但,他们都以为,动手的人是孟小葡。
孟小葡背后是孟家。
无论柳小北是怎么死的,凶手是孟小葡,他们就必须要当成失足落水案结案!
“哪有什么高三那年一见钟情,一切不过是李文的蓄谋已久罢了,孟小葡做的那些事,李文从头到尾都晓得,但却从不加以干涉,放任孟小葡行为越来越出格过分,或许,他也在等这一天。
这些年来,他装得清高干净,让孟小葡替自己顶下所有罪名,靠着孟家这棵大树的余荫庇佑,一步步直上青云,成为人上人。
实际上,他才是一切悲剧的主导者,是他,亲手策划了柳小北的死。”
我把前因后果全部交代完,乐颜再次被吓得哽住了,赵青阳重重叹息:
“我想过这事他知情,却没猜到,最后杀人的,竟然是他。怪不得柳小北要把他,放在后面收拾。”
柳楠抱着姐姐的骨灰,膝上一软跪在地上,崩溃大哭:“姐姐,姐姐你看错了人,你害了自己啊——”
——
柳小北的骨灰被柳楠带回去的第三天,柳楠向学校请了假,打算带柳小北回故乡安葬。
临走前,她特意去柳小北溺亡的那片池塘烧了纸祭奠,由于不能往水里撒冥钱,柳楠就买了一大束白菊花,将雪白的花瓣洒进水面,以表哀思。
我和乐颜陪她祭奠完柳小北,走之前,在水塘的另一头看见了鬼魂形态的柳小北。
但我并没有告诉柳楠。
赵青阳说得对,她们姐妹俩已经阴阳相隔数年了,再见面意义不大,人鬼殊途,只要知道对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就足够了。
柳楠踏上归途的当晚,孟家千金和合作公司的董事上床视频与孟小葡得了精神病,将要前往京都最大的精神病医院疗养两则重大消息同时出现在新闻热搜网页上。
孟家全程选择闭麦,孟小葡的丈夫李文三更半夜面容憔悴地接受媒体采访,表示网上关于孟小葡的负面新闻视频都是合成的,孟家将会保留追责的权利。
以及表明,就算孟小葡得了病,他也不会离开孟小葡,他会先请岳母陪伴妻子前往京都治病,等公司的事情都交代好了,他再亲自赶去京都照顾妻子。
一腔真情的演说,听得广大女性网友纷纷为之感动落泪,网上直呼遇见李总这样深情温暖的好男人是孟小葡积了八辈子阴德。
我看完网上的评论,满脑子都是:确实是孟小葡积了八辈子德,之前是意外溺水的前女友,往后会不会是失足坠楼的现妻子都难说……
毕竟我这个猜测也不是凭空想象的,苏大哥晚上回来时,正好提了一嘴孟家和李文,说孟家觉得女儿变成这样亏欠李文,孟阔山把自己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都送给了李文。
至于这份股份究竟是愧疚补偿,还是真以为自己女儿杀了人想拿钱堵李文的嘴,买李文的忠心,谁都难说。
帮忙处理柳小北的事这几天,家里倒是还算平静。
因有莲芯在,我和九苍白天演冷战,晚上九苍就偷偷溜进了我的房间钻进我的被窝,然后抱着我反锁上门安心睡到天大亮。
是夜,这家伙又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摸上了我的床。
屋里没有开灯,他从后搂住我的腰把我按进怀里,和我汇报这几天的战果:
“已经查清那个道士的真实身份了,他原本是茅山的正统弟子,但在十年前因为偷习禁术被掌门师兄给废了道术逐出了茅山,后来因缘巧合遇见莲芯,莲芯给了他几本禁术秘籍,他修炼至今已经大有所成,前几年他都是在外挖坟收鬼做五猖兵马,他手里的兵马都被养得很厉害,论真本事不输我和白君手底的草仙。”
“那你们现在有把握降服他们嘛?”我睡在床上担心问。
他亲昵地吻了吻我耳垂,“当然有把握,我和白君这两天已经布好了阵法,之前我们忽悠莲芯,让莲芯帮忙传递了假消息,那浑蛋带人去拆堂子,反而中了执法堂的暗中埋伏,损失不小。
如今本王已经找到了一举歼灭他手底全部五猖兵马的方法,和白君商讨出了一个对我们这方损伤最小的方案,眼下,只差一步棋,五天之内,必见结果。”
我翻身,面向他,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腰,缠绵地吻上去:
“赵青阳说,你早就知道莲芯是奸细,但因为不清楚对方的隐藏实力,不敢轻易动手,怕留下后患,也怕损伤手底的执法堂仙家,所以才耽搁这么久。之前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他一点也不矜持的见杆就爬,大手捧住我的脸,贪婪地含住我唇,压低磁性嗓音道:
“本王,孤身作战的时候可以不管不顾,那个浑蛋道士和莲芯,本王杀他们易如反掌,但本王需要人手解决剩下的麻烦。
堂子里的那些草仙跟了本王不过二十年,小打小闹经历过几次,这种场合,他们没见过,本王得保住他们的小命。”
“怪不得赵青阳整天说跟着九爷有多好。”我闷头往他怀里蹭蹭,小声问:“你法力恢复了?”
他嗯了声,搂着我浑身燥热,暧昧吐息扫过我耳根:
“之前就能恢复,只是害怕莲芯察觉,为了放松她的警惕才特意压着体内神力……你被他们打伤,还被莲芯下了蛊,本王怕他们再对你下毒手,就让白君帮了本王一把,强行恢复了所有法力。”
“挺好,再过几天你就不用夜里偷偷摸摸来爬我的床了!”我握住他的手,放心地往他怀里蹭,但……今晚的他,怀抱好像、有点潮湿,嗯,还有些,怪怪的腥味。
我往他怀里蹭时,还能清晰察觉到,他身体在发颤,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
“阿九,你怎么了?”我敏锐地皱眉紧张问。
难道又是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受伤了?
手下意识地就往他胸口及腰腹摸,但,向来爱用腹肌胸肌勾引我的某人,今晚竟破天荒地捉住了我手,不敢让我碰!
“你真受伤了?”我担心的拔高音量问,他的呼吸也愈发沉重杂乱了,执起我的手,还有心情吻我指尖,张唇含我手指头,一边像婴儿般吮吸,一边嗓音沙哑、微喘着回答我:“没受伤、乖,别怕。”
我还是不信,心提到了嗓门眼:“那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在发抖?”
他箍住我的腰,听我这么说,身下情不自禁地往我身上磨,大手按着我的后腰,还想与我贴得更严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