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个过火,
……又把他惹毛了。
“岑浪你先别激动,你、你听我说……”
“说。”
时眉立马笑眯起来眼尾,非常识时务地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摆出试图讲和的架势,话里掺着几分诱哄:
“这么说多不合适……”
岑浪却根本不吃她这套,勾唇:
“就这么说。”
尾音落下,他又故意朝前抵近一大截,鼻尖几乎快要碰到她的。
他的眼神早已剥离掉森寒可畏的冷,换而添补上一种新的情绪,一种恶劣的、绝不绅士的、充满破坏欲的情绪。
活似洞穿灵魂的罪恶猎魂者。
你不必目击他的枪膛,
已能感知恐慌。
时眉吓得疯狂眨颤睫毛,极力后仰着上身,双臂弯曲撑在床上,以此支撑自身重心。
急切妥协:
“我说我说,我想到可以最快效率钓住那个敲诈男模团的方法了!”
岑浪仍在贴近她,眼底压着古怪又不真实的克制,低沉着嗓命令:
“继续。”
当他瘦挺的身形轮廓不断欺身向前,
她只能弓着腰不停向后退,
像只被困在荆棘丛里失守的猫儿。
尽管敌不过他游擦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扫量,就算完全处在弱势一方,可猫就是猫,再畏惧也不能忘了讨好利益。
所以她磕绊着要求:
“只要你、你肯配合我一件事。”
岑浪眉梢勾着冷笑,就猜到她不会这样么乖,他问得也很直白:
“要什么,钱?”
“你。”
她回答。
“说什么?”
他凑近的动作明显停下来。
“我说,”时眉舔舔唇,认真探进他眼里,没有任何玩笑成分地重复这句,
“我要你。”
岑浪目光倏然怔敛,以为又是女人死性不改的恶作剧,他似乎真的有些恼,声线清寡漠然地冷声警告她:
“时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