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很多人动容,可没人敢发声,只是同情的看着胡娇。
啪!
惊堂木响。
“住手!”府尹冯源冷着脸,“打什么打?本官让你们打了吗?”
衙役们不敢乱动,抱着板子乖乖站好。
冯源皱眉看着胡娇,冷声说:“你也别又喊又叫,这是公堂,本官是傻子吗?你们喊啥我就信啥?”
胡娇见大老爷发了话,不敢再大声哭,小声小气哽咽着。
“把你那个头发拢一拢,乱七八糟的像个鸡窝,看着人就火大!”
训完胡娇,又看向胡娇的婆母,眉皱得几乎快扭成一团,莫名喜感。
“还有你!你要是不知道你儿子怎么死的,你就报案,别东咬一口西咬一口!”
侧头又开始怼宁致远。
“你是一句真话没有,本官也不指着你承认卖毒药,但若真是你卖的,诡辩也没用。”
说完又指着站在前面的衙役,怒道:“你的腰带怎么变了,是变了吧?是不是变了?”
“哎!你们都给我看好了,谁也不准学他,看了这样的就火大!”
苏澜就挺震惊的。
她上次跟王掌柜来京兆府掰扯,审理案件的是孙副使,是个很严肃的人。
这个冯府尹竟是话痨?
还这么古怪,头发和腰带这种小事都要管。
冯源身边站着的文书官,将一本竹简塞进他手里,冯源愣了愣,皱着眉闭嘴。
半晌才又开口:“你丈夫平时和谁有仇吗?或者近期有没有与人发生冲突?”
“他病了那么久,屋门都不出,能与谁结仇?”胡娇说着忽然皱眉,看着老妇,“他与你吵了两次。”
老妇脸色惨白,摇着头尖叫:“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
冯源往前探了探身子,没好气地说:“我看你长得就不像好人,就是你毒死的!”
老妇大概没想到青天大老爷这么武断,吓得呆住。
胡娇想看看自己的婆母,却看到了婆母身后的苏澜,她起身冲过去,被衙役拦住。
“姑娘!”胡娇对着苏澜伸手,“您医术那么好,您看看我丈夫,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苏澜没有动。
“求姑娘帮帮我。”胡娇涕泪交加,“您帮我一次,我的命归您。”
“我的贱命不值钱,但我的丈夫是个好人,您心善,帮他一次吧!”
苏澜看向冯源,行了个揖礼,平声道:“请大人让民女看一看。”
冯源看看她,皱眉:“你衣袖上的花纹不对称,看了真让人火大。”
文书官扯了扯他衣袖。
冯源清咳一声:“你懂医?”
“懂一些。”
宁致远冷笑,苏家人会说话就开始认药,说懂一些,可是够含蓄的。
“那你能否看出中了什么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澜身上,质疑她这样年轻,还是个小姑娘,怎会懂医?就算懂怕也只是皮毛。
苏澜上前,仔细检查一遍尸体后,看着冯源说:“是比较稀奇的毒,名见血封喉。”
冯源皱眉:“这毒有什么特点没有?”
“有。”苏澜缓声说,“我这里有一物,对见血封喉非常敏感。”
说着从袖兜里取出个小瓶子。
“这里面有一只虫,您怀疑谁便把它给谁。”
冯源指了指胡娇婆母,眯着眼道:“她。”
苏澜上前对老妇道:“来,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