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见迟某人还想拒绝,顾渺干脆把猫和金珠一起塞进他手里,道:“这是委托。”
迟鹤亭:“啥?”
“委托你把这只猫儿平安带到阙月山。”顾美人眨眨眼,又在他唇边亲了一口,“既不是颠倒黑白,也没有丧尽天良,更谈不上有违本心。是不是,阿迟?”
花崽成功坐上了马车,还大摇大摆地占了一块软垫。
乌云踏雪不耐烦地晃晃脑袋,打了个响鼻,跺两下前蹄,显然是很不愿意被栓在马车上,更不愿意看这两人叽叽歪歪谈情说爱。
谁料这两个家伙根本不肯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一个人赶车不够,非得另一个也钻出来坐在车辕上,一起挨冻。
“三水,冷不冷?”
“不冷。”
“瞎说,摸着手都冰了,赶紧回车里。”
“那你怎么不进去?”
“我进去了谁来赶车?”
“我啊。”
“去去去,差点被你绕进去。”
“阿迟……”
乌云踏雪嗒嗒嗒跑着,边拉车边翻了个白眼。
总之,偌大的马车,全都便宜了那只小猫崽子。
就在迟、顾二人向着玉龙山脉出时,江无昼也正带着岑熙前往平微州。马车微微颠簸着,晃得人心绪不宁。他一想到白云派,便忍不住有些头疼。
白云派所在的位置很是微妙,虽然与飞花主一样在平微州,但真论起来,还是距离辛安道的玄宗更近些。
再者白云派掌门年事已高,日夜担心自己哪天会驾鹤西去,因此对玄宗暗地里兜售的那些延年益寿的东西很是相信,要说私下里没有往来,绝无可能。
可白云派的嫡传大弟子是暗堂眼线这种事,也未免太过离谱。
要查,也难查,还不知从何查起。
他越想越烦躁,将怀里的瓷瓶取出来,反复摩挲着,半晌,轻叹一口气,喃喃道:“也不知……究竟会如何。”
话语中没有多少担忧的情绪,反倒透着几分迷茫。
一个月后,陵德湖。
湖面如镜,偶尔飞掠过两三只褐色的水鸟,芦荡连绵,柔软白絮似波涛般随着清风荡开,景色怡人。
岑熙惊叹道:“飞花主竟真的在湖心岛上?”
江无昼道:“我不早与你说过?”
“我还以为到了岸边后,要乘舟去岛上,没想到有6路能直达湖心岛。”岑熙道,“不过,来的时候似乎瞧见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