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朱元璋已经是背着身子,举起手挥了挥,扬长而去。
还未等朱元璋离开多久,朱允熥也未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就见朱标已经是颇有些面色愤愤的冲进了学堂。
看着四下空荡荡只有朱允熥一人的学堂,朱标当即开口:“伱皇爷爷呢?”
这是亲爹?
朱允熥心里嘀咕了一声,刚刚落下的屁股还未坐稳,只能是再次站直了身子:“回父亲,皇爷爷刚走。”
朱标盯着朱允熥注视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四叔与我,还有你皇爷爷,都说过了。明日开始,你便自行出宫去寻曹国公,与他学习兵事。出宫带足了护卫,莫要在外生事,莫要逗留贪玩!”
朱允熥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
终于是办成这件事情了。
他赶忙奉承道:“父亲这是要去哪?”
朱标回头说道:“去前头你皇爷爷那边批阅奏章,你在宫中且安分歇息。”
家事国事,当以国事为重。
近来朝中诸事繁杂,容不得朱标在这里长久耗费时间。丢下一句告诫的话之后,便也如朱元璋一般,扬长而去。
望着朱标的背影,因为腿脚颠簸,而略有摇摆的身形,朱允熥目光渐渐收敛起来。
“安分吗?那得看会不会有人仍居心叵测,意图不轨了!”
朱元璋不过是兴起一问,也未曾想要这小子如何作答,倒是几度打量着朱允熥。
按下心头的疑惑,朱元璋再次开口:“朕的问题,你如何答。”
朱允熥满脸憋屈的抬起头:“皇爷爷,孙儿不知道皇帝该如何做。”
朱元璋一瞪眼:“便知道你小子会这样说!那俺问你,你先前如何好意思,那般质问黄子澄的。”
这是在问朱允熥,先前说黄子澄有没有当过皇帝的事情。
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朱允熥顿时满脸尴尬。
只能支支吾吾道:“孙儿当时只是觉着,那小……先生言论稍有偏颇,方才有了激愤之言……”
说着,朱允熥默默的看着朱元璋。
他实在是有些拿不准,眼前这位开国皇帝,会如何看待自己今日的行径举动。
朱元璋冷哼一声:“咱现在便要你小子知晓了,今日咱贬黜那黄子澄,非是为你出气,而是因为他本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你若是借此,便在外头肆意那劳什子文武之道,咱便让你晓得竹条炒肉的滋味如何!”
一介黄口小儿,即便身为宗室中人,皇帝血脉,也不能随意妄加议论文武之事。若是被歹人抓住机会,免不了就会借此在朝堂上生出事来。
今日朱元璋虽然心中颇为疑惑,这个孙儿的性格为何会转变这般大,但该敲打提醒的,却还是要提前打好预防针,免得回头尾巴翘起来,闹出事情。
老头子没打算揍自己呀!
见朱元璋这般说话,朱允熥眉头微微一抖,心中算是拿稳了注意,当即撇撇嘴,然后又露出一副纯良恭敬的模样,连连点头。
“皇爷爷教训的是,孙儿定然谨记于心,诸事皆防于口,绝不示人。”
见朱允熥忙不顾的点头附和,朱元璋有心无力的轻叹一声,起身活动四肢,斜眼看向还茫然不知所措的大孙子。
“咱走咯,成堆的本本,咱和你老子两个人都看不过来,也不知道你们这帮混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嘴里絮絮叨叨的嘀咕着,朱元璋已经是向着外头走去。
朱允熥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忙爬起身:“孙儿恭送皇爷爷。”
前头的朱元璋已经是背着身子,举起手挥了挥,扬长而去。
还未等朱元璋离开多久,朱允熥也未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就见朱标已经是颇有些面色愤愤的冲进了学堂。
看着四下空荡荡只有朱允熥一人的学堂,朱标当即开口:“伱皇爷爷呢?”
这是亲爹?
朱允熥心里嘀咕了一声,刚刚落下的屁股还未坐稳,只能是再次站直了身子:“回父亲,皇爷爷刚走。”
朱标盯着朱允熥注视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四叔与我,还有你皇爷爷,都说过了。明日开始,你便自行出宫去寻曹国公,与他学习兵事。出宫带足了护卫,莫要在外生事,莫要逗留贪玩!”
朱允熥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
终于是办成这件事情了。
他赶忙奉承道:“父亲这是要去哪?”
朱标回头说道:“去前头你皇爷爷那边批阅奏章,你在宫中且安分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