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注视着眼前的朱允熥,只等着这个乖孙开口为方孝孺求官。
一旁的朱标却是已经皱起眉头。
宗室为朝堂举荐贤能并没有错,但免不了会被人诟病,是否是在提拔自己人,是否是在结党营私。
朱允熥开口道:“孙儿前些日子,在东宫学堂言辞有失,如今东宫学堂虽有其他先生授业,但孙儿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今日孙儿亲见希直先生,便醒悟过来,学堂那边是缺了先生那般学富五车有经国之才的贤能之人。”
“正是因此,孙儿今日特来请见爷爷,希望能让希直先生入宫,重开大本堂,为我大明宗室子嗣授业开惑,明正我大明宗室志向,修身养性。”
原来不是为方孝孺求官,也不是要结党营私。
同时的,在朱元璋和朱标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朱元璋更是愈满意起来站在自己眼前的朱允熥。
这乖孙当真是开悟了啊!
方孝孺那人,端的是有才学的。
如今不过三十有四,放在朝中什么位置都不合适,但偏偏就是那大本堂的授业先生,却是最最合适的。
一来能将人才留在朝中,二来无法参与朝政的同时又能听闻思索朝政利于观政学习。
最重要是的,如今将其召入朝中,于大本堂授业,也算是为方孝孺积攒资历。将来太子秉持朝政,也能更方便提拔重用此人。
再往后……
朝中也便有了历经三朝的中正贤明之臣,可以辅佐大明的江山社稷。
朱元璋当即不假思索道:“好!咱听你的,明日便让那方孝孺入宫重开大本堂,诏令宗室诸皇子皇孙于大本堂中学习。”
他可还记着,刚刚这小子口口声声说是为大明寻得一位大才。
朱元璋亦是露出好奇:“允熥,今日你替咱寻到何等大才了?”
朱允熥点着头恩了一声:“回禀爷爷、父亲,孙儿今日在西城,寻得那浙江布政使司台州府宁海县方希直,方孝孺是也!”
只见他满脸的欣喜,好似是办了一件天大事情的孩子,正在向自家的长辈讨要好处。
朱元璋却是面露狐疑。
一旁的朱标了然点头,笑着解释道:“父皇,这方孝孺便是您在洪武十五年,与儿臣说的,他是一个品行端庄的人才,儿臣往后能一直用到他老的走不动道。”
听着太子这么一解释,朱元璋恍然大悟,拍着朱允熥的肩膀,兴高采烈道:“原来你小子,是寻到那方希直了!”
他是想起来,自己当年确实如太子所说的那般,曾经夸赞过方孝孺此人。
只是那时候,方孝孺尚且不过二十五六岁,自己并未授其权位。倒是觉得是个可造之材,往后却是能留给太子用作经世之才的。
如今见朱允熥竟然是找到了对方,朱元璋好奇道:“你是如何知晓此人,又是如何找到他的。”
朱允熥如实道:“希直先生的几篇文章,孙儿过往都是见识过的,更是时常翻阅品味。近来,听闻了先生入京访友,便让孙成留心探访,恰好今日寻到了先生。”
朱元璋说:“你眼光不错,看得出这方孝孺是个人才。但他还年轻,今岁想来也不过三十多?”
说着话,朱元璋看向一旁的太子。
朱标稍作沉思,轻声回话:“今岁三十有四。”
朱元璋点头再看向朱允熥,询问道:“你是要举荐他入朝为官?”
在朱元璋的心里是不愿意,这個时候提拔取材方孝孺的。
骤然令其身居高位,秉性未曾磨炼,只会是拔苗助长。
这也是为何,原本的历史上,在洪武二十五年方孝孺被别人举荐到朝中,朱元璋却只让他去了汉中教授学问。
这便是要长久的打磨对方,等到太子上位,他也打磨好了性子,方才能堪当大任。
只是……
若是乖孙看中了对方,想来朝中也是能寻到一两个位子。
朱元璋注视着眼前的朱允熥,只等着这个乖孙开口为方孝孺求官。
一旁的朱标却是已经皱起眉头。
宗室为朝堂举荐贤能并没有错,但免不了会被人诟病,是否是在提拔自己人,是否是在结党营私。
朱允熥开口道:“孙儿前些日子,在东宫学堂言辞有失,如今东宫学堂虽有其他先生授业,但孙儿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今日孙儿亲见希直先生,便醒悟过来,学堂那边是缺了先生那般学富五车有经国之才的贤能之人。”
“正是因此,孙儿今日特来请见爷爷,希望能让希直先生入宫,重开大本堂,为我大明宗室子嗣授业开惑,明正我大明宗室志向,修身养性。”
原来不是为方孝孺求官,也不是要结党营私。
同时的,在朱元璋和朱标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朱元璋更是愈满意起来站在自己眼前的朱允熥。
这乖孙当真是开悟了啊!
方孝孺那人,端的是有才学的。
如今不过三十有四,放在朝中什么位置都不合适,但偏偏就是那大本堂的授业先生,却是最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