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无事,毕竟,这么好的替罪羔羊可不好找。”苏媚晴笑的讽刺。
清欢也在此时,趁她不注意,夺门而逃。
“哈哈哈哈,你逃了也没用,整个公主府的人可都死了,我在水里放了毒。先前唯独给你喂了解药,不过是怕你死的太轻松。”苏媚晴像看猴戏一样看着往外跑的楚清欢。
后来,当天夜里,清欢被苏媚晴当成礼物,送给了陈婉。
再后来,才会有清欢死了又重生的事儿。
那些上辈子的事儿,反反复复在清欢梦里出现,她陷在梦魇里出不来。
*
茼蒿早晨一进她屋,就见她紧闭着双眼,通红着一张小脸,叫也叫不醒,嘴里嘟嘟囔囔,反反复复叫着楚清淮的名字。
“郡主昨夜竟是没关窗户,难怪发热了。”
茼蒿先把窗关上,再去将春笋叫来给清欢瞧病,这才将在屋子外面张望的桐邬招进来,“你去隔壁院里把世子爷请过来,郡主嘴里一直在唤他。”
桐邬是个机灵的,这些日子也瞧出楚清欢同楚清淮的关系不一般,嘿嘿笑着就飞快去叫人。
等
楚清淮听说清欢病了,着急忙慌赶来时,清欢正好被春笋用一根银针给扎醒。
“阿淮!”她委屈极了,只是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眼泪就忍不住滚落下来。
楚清淮来不及抹去额头上的薄汗,往前大踏一步,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春笋和茼蒿见着,把空间留给两人,下去烧水的烧水,熬药的熬药。
桐邬跟在茼蒿身后,有些摇头晃脑道:“来的一路上就听说,姨祖母和宝郡王府的世子爷,是打算亲上加亲,成就一段佳话的,看来传闻不假!”
茼蒿踉跄了一下,抿着唇不说话,急匆匆跑了,“我去给郡主再熬些清粥。”
屋里,清欢趴在楚清淮胸膛上,哭的肝肠寸断。
“阿淮,阿淮!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她拽着他的衣裳,一双眼睛看着他,犹如魔怔。
楚清淮极有耐心,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阿淮,我难受,我心里难受。我还冷,好冷。我害怕!我好害怕!”她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拼命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楚清淮的担心全都盛在眼眸里,看着她这样,他的心都碎了。
“阿欢,没事的,没事的!不怕,不怕!我在!”
“阿淮!你不许看别的女人!”
“好,我不看!”
“阿淮,你不许搭理苏媚晴。”
“嗯?那是谁?我不认识。”
“阿淮!”
“我在。”
“阿淮。”
“阿欢,我在的。”
……
她就一遍一
遍叫着他的名字,而楚清淮就一遍一遍答应,丝毫没有半分的不耐烦。
季五站在门口,静悄悄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拦下茼蒿,春笋,“让他们再说说话吧,你们郡主心里苦,得找个人说说。”
可不是,楚清欢从重生以来,这大概还是第一次哭成这样。她抹了抹止不住的眼泪,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我比你大,却在你面前哭的不成样。”
楚清淮低头看着她,认真到:“以后我就是阿欢的依靠,你可以在我面前胡闹,耍赖,哭泣。就算你想把天捅个窟窿,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担着。”
清欢终于破涕为笑,把脑袋搁在他肩上,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阿淮,我想告诉你个秘密。”
“其实我,我重新活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