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变成这样的?”她贴着他,呵气如兰,用唇形问。
“花午大师用了药水与捏骨之术,能维持半年时间。”他亦用唇形回答。
季五曾经教过他们读唇,先前不知是阿淮,如今知道,那倒是方便许多。
清欢低低笑一声,原是花午,怪不得能改变声音容貌,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便缠上去。
起先在水里缠缠绵绵细细密密亲了一回。
后来楚清淮头昏脑胀的被人推着走进屏风后,一个四周全都遮了厚厚布帘,人影都不会被外头瞧见,冷无忧叫人搭出来给她更衣的地方。
清欢看着已经衣裳半褪的楚清淮,又在他肩头,手臂上看见自己以前留下的牙印,痴痴一笑。
眼里的光芒似是藏着野兽,轻轻一触碰就能出来撕咬人。
楚清淮发觉出她的不
对劲,用唇语问她:“阿欢,你怎么了?”
清欢看见,脑海中的那些疯狂也如潮水散去,可她不想停下来。
她知他年纪尚小,那又如何?她都入地狱了,他怎么还可以清清白白留在人间?她要他也陪自己进深渊。
眼中的疯意又在一瞬间涌上来,他们融为一体。
剧烈的疼意驱散所有疯癫,她又哭又笑,俯下身吻他。
最后也不知怎么,带着些委屈,狠狠在他胸膛心口的地方,落下个满是血腥的痕迹。终于在那里,也留下自己的痕迹。
两人又纠缠一会儿,楚清淮才抿着唇抱着她重回浴池,他知道她定是遇着什么事,今日才会如此不同寻常。
她还没说,他便不问她。只要清欢想要,哪怕是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献上。
再说今日这事,虽两人都是初次,可阿欢是女子,吃亏的到底是她。
楚清淮还有些怕,怕她以后回想起来就这么不明不白与自己成就云雨会觉着委屈。
楚清淮顶着张毁容的“彩花脸”,想着事情的时候阴沉沉的,看上去真像个罗刹。清欢看了好一会儿,脸上挂着个娇娇的笑,用唇形同他说:“还好那里黑,看不清脸,不然我可下不去嘴。”
楚清淮又抿抿唇,将她从水里提溜出来,报复般往人臀上拍一下,才红着耳垂替她擦干身上的水,再替她穿衣。
想起什么,又回身去方才的布帘后拿出自己那身被撕扯着脱下后垫
在清欢身下的衣袍,那花里胡哨绣着花的粉色衣衫上,一抹血痕很是显眼。
楚清淮小心的拿起一把剪烛火芯子的剪子,慎重的把那块布剪下,珍惜不已收进自己怀中。
又庆幸当时他想着服侍她沐浴完,说不定自己衣衫会湿,顺手也给自己带了套彩花和秦天宝专门请人给他做的粗布粉色衣裙。
清欢慵懒的将头发束在脑后,侧着脑袋看他,似撒娇似娇嗔斜倪他一眼。
然后用唇语同他说:“先前冷无忧对我用药,好叫我把他当成你,我以为他早已经夺了我清白,所以知道是你后便极难过,才会那样。”
楚清淮心疼的摸摸她的发顶。
清欢心中的一个大结可算是散开,心情好了不少,唇一张一合的问他:“若是我真与冷无忧……你还会要我么?”
楚清淮认真的看着她,眸子中的光似是带着千重万重山,厚重的砸向她的心房:“从来只有你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我。”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姐怎的还未出来?都快过去一个半时辰(三小时)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外头传来那婆子的声音,清欢立即出声:“李嬷嬷,汤可熬好?爷可醒了?管家可归府了?我方才趴着眯了会盹儿,无事。”
李嬷嬷听她声音确实有些黏糊慵懒,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也就放下心:“小姐,爷还未醒,管家也还未归府,汤还有一会儿才好。奴婢就是不放心
,想着来看看你。”
清欢撇嘴,无声道:“明明是来监视我的。”
又才扬声:“我这就起身更衣,一会儿就去爷屋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