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终于传出来闷闷的声音：“西西，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
“你以后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秦西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默默穿上上衣。
久久听不到回答的寻霜忍不住拉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看向外面。
一不小心看到了秦西的腹肌，又赶紧合上。
秦西走上前敲敲柜门，轻声道：“寻霜，出来说吧，我们聊一聊。”
寻霜在柜子里摇了摇头，现秦西根本看不到，又拉开一条缝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为什么？”
柜子里头又传来蔫蔫小声说话的声音：“我很不好意思啊，从来没有人喜欢过我。”
秦西差点一口气吸不上来，鼻子热热的，摸了一下倒是没有鼻血流出来。
他原地转了两个圈，还是被萌得找不着北。
“这样，我，我先去楼上的阳台等你，过会儿你来找我，可以吗？”
寻霜伸出手比了个“ok”。
听到关门声，寻霜打开柜门探头探脑，现没人后急急忙忙从柜子里爬出来，光着脚跑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门就猛地跳上床，泄心里的激动似的使劲乱蹦，持续几分钟后终于又跳下来去了浴室照镜子。
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但是嘴角莫名其妙地一直上扬着。
柜子里的衣服被他翻来翻去，终于从里面找出来一套满意的衣服，正正经经穿好之后又把今天买的亮晶晶饰品拿出来。
分别戴了三个戒指、两条项链、四个胸针，还有一个可以掩盖他非常开心的情绪的墨镜。
临出门时，又从门后的架子上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戴在头上。
于是在经历煎熬的半个小时后，秦西可算是看到了人影。
只是这人影有点奇怪……不过此时此刻是如何也说不得的。
寻霜正正经经坐到旁边的摇椅上，结果没控制好突然往后仰过去，帽子和眼镜都脱落了。
他手忙脚乱又重新戴好，身上的饰品碰在一块叮当咣啷。
秦西连忙扭过头憋笑，没一会儿又听到寻霜求助：“西西，你先帮帮我，我这个戒指和胸针缠在一起了。”
“我看一下。”
秦西低着头专心解死结，寻霜仰着头看他，心中的思绪突然散。
当初他自问会不会怨恨命运让他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此处更好，当时想不通为什么。
现下多了一种排除法，如果把西西排除出去，寻霜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愿意留在这里。
“西西，如果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秦西：“……”
又是这样，突然说出这种莫名其妙让他笑的话。
“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我在手机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