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细地打量着她。
“公主很热?”清冷的声音富含磁性。
不冷不淡的语气,仿佛在问她今天的天气如何。
江容:“……嗝。”
她想破罐子破摔了。
李晨瀚静静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稍纵即逝。
他也不催她。
如此温香软玉,被他抱了个满怀,把他整颗心都填满了。他甚至想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与她永远拥抱在一起。
江容特意等一个嗝过去,才开口。只是她甫一开口就又愣住了。
她该怎么自称?
本宫?肯定不行。我?不行。
小女子?……好像也不太行。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最妥善的办法。
她抬起手,用帕子掩着唇,小声说道:“容儿不、嗝——热。”
她要是能晕过去就好了。
而且,她好像听到了暴君的笑声。
很小的一声,也很轻,但她就是听到了。
“公主可是身体不适?”暴君声音仍旧淡然。
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江容总觉得他声音里似乎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摇了摇头:“劳陛下费心了,容儿无事。”
暴君:“那为何……”
江容破罐子破摔:“早膳用得有点多。”
又是一声轻笑,江容握紧了拳头。
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说话时,声音仍旧轻柔:
“是容儿殿前失仪,还请陛下宽恕。”
暴君道:“公主娇憨可爱,朕又怎会怪罪?”
竟然还挺好说话?
江容捏着帕子,心定了不少。
“公主姝色无双,呃逆声都与众不同,甚得朕心。既如此,朕封你为昭仪,赐字‘嗝’,你看如何?”
江容:“……”她可以御前行刺吗?
她最终还是没有行刺,而是借着这个机会从暴君怀里跳了出来,福身谢恩。
……
紫宸殿中响起了一片恭贺声。
赵信站在文官队列里,偷偷往上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收回视线,在心底“啧”了一声。
他还以为皇帝突然要求加是吃了公主的飞醋,不想看公主和别的男人说太多话。
看到皇帝派人挡了那些女先生时,他又意识到皇帝可能不只是吃醋,还想抢女先生的活干。
他的陛下,也许是想在教公主写字时,趁机多接近公主,好培养感情?
直到现在——
所以说,他们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其实是因为陛下捏造的那个身份,不好接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