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两声惊讶传来。
一声惊讶是南屏儿的,她怅然失落,如心里缺少了些什么东西。一声惊讶是老鸨子的,她喜笑颜开,笑得眼睛都眯到了肉缝里。
老鸨子眼珠子转了一圈,直接了当:“那五千两黄金我也是退不了的,毕竟钱不是你付的,但是我能答应你,免除你一年的消费,除了南屏儿及清倌人以外,其他的姑娘可以任你挑选……”
话罢,老鸨子挤出了一个讪讪的微笑,一副奸商的嘴脸。最好的酒席不过二十两白银,最好的姑娘不过一百两银。
就算眼前之人天天过来,看起来一天花费一百二十很多,但与五千两黄金相比不过而尔。再说谁又可能天天喝花酒呢,少来一天她便多赚一笔。
老鸨子的算盘珠子打的比惊雷还响。
“不用。”韩直朗声回道,他对五千两黄金毫不在意,对梨春院的姑娘也毫不在意。
闻言,老鸨子愣在那里,她不敢相信,天底下的男人竟然会有对女人和银子不感兴趣的,这韩直是她从业几十年,遇到的第一个。
“真不用?”
“真不用。”
确认自已没听错之后,老鸨子开心到手舞足蹈,前俯后仰,脸上的胭脂水粉都甩飞出了半斤,要不是怕韩直嫌弃,她扑上去能伺候个三天三夜,不,跪着伺候他个三天三夜,三天若是不够,再续三天,无限续钟。
韩直拍了拍桌子,示意自已的话还没说完,别高兴太早。
老鸨子压抑住自已的狂喜,等待韩直的后音。
但听韩直严肃得说道:“告诉我,你背后的势力是谁?要讲实话!别忽悠我是哪个帮派,我想知道的是帮派后面的真正的势力。否则,我会把那些魏国人再喊回来,我退不得,他们自然可以退得。”
“这个……这个……,我……我不能说。”老鸨子狂喜散去,心里有些咯噔,既然是背景当然不能摆在排面上。
见她没答应,韩直并未生气,而是追问道:“你既然不说,那我来问,可好?”
老鸨子沉默了一番,点了点头:“恩。”
“可与县衙有关系?”
“无。”
“可与七星宗有关系?
“无。”
“可与军方有关系?”
“无。”
“那就行!”韩直点了点头,表示只问到此处。
老鸨子松了一口气,喜气又上眉梢。
韩直呵呵一笑:“先别开心,我想借你背后的靠山,做几件事!这几件事不太好办。”
老鸨子认真问道;“杀人吗?”
“不杀。”
“放火吗?”
“不放。”
“违反我大宋律法吗?”
“不违反。”
“那就行。”
“但是需要很多人。”
“人不成问题……”
人自然不成问题,老鸨子本就是某个帮派的元老之一,帮派啥都缺,就是不缺人。
平常帮派里也做着黑事、白事的活计。既然不杀人放火,不违法乱纪,那做起来毫无后顾之忧。
本来接活的韩直,变成了派活的雇主,他有些唏嘘。
他来梨春院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地下黑暗世界为自已办事,既然老鸨子能接,他先交待了两件事。
其一,租上了一个大宅院,房间不必多少,必须要有一个大院子。
其二,去购买市面上的红色布匹,多多益善。
老鸨子爽快的答应,因为这两件事加一起甚至用不上五百两银子。
韩直走出梨春院之后,南屏儿的侍女追了上来,硬是塞给他一个簪子。
定情信物吗?
可自已没情啊!怕是要辜负姑娘一番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