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段路上想到了很多两人的曾经,原来,周遂一直对自已那么好,只是自已成了习惯,当做了寻常而已。譬如:那户籍,他本就无意,却舍了性命与自已去冒险……
…………
担心七星宗里的人有所察觉,韩直不敢耽搁太长时间。
迅速返回了七星宗,加入了其他杂役弟子的行列。
一行人连掩埋尸体,带清理积雪,一直忙活到了晚上,才有空吃饭休息。
放饭之时。
其中一名满脸都是麻子的杂役弟子怎么看韩直的长相怎么不顺眼,和这人相比,自已简直是没法长眼看。
出于羡慕也好,嫉妒也好,恨也好,他眼里怎么都容不下这个新来的杂役弟子,他决定拿这个新来的弟子撒气。
但听他怒声朝韩直喊去:“哎,走后门的,你去把饭给老子端过来。”
韩直自然知道喊的自已,愣了一瞬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唯唯诺诺的回答:“哎,好勒。”随即,放下手中的馒头,作势要给为那名弟子去端饭。
才刚起身,就被胖子林杨拉扯住衣角,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不要去。
他深有体会,人善被人欺,第一次被欺负不反抗,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再接着,他们会永远欺负你。
韩直却反常的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示意胖子林杨放手。
放手之后,林杨隐隐担心,直到他听到一个很是无辜的声音响起。
“哎呀……手滑了……我太不小心了,这汤那么烫,你没烫着吧……”
再往麻子的脸上瞅去,怎么可能没烫着,麻子的半边脸已然被烫得通红,红的似如猴屁股一般。脸上的肉皮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啊……疼,哎呦,哎呦。”麻子蹲着在地上,痛呼的捂着脸,惨叫连连。
怕烫伤留下痕迹,麻子无暇顾及韩直,登时夺门而出,去管事长老之处寻找烫伤药膏。
麻子的朋友瘦子看到如此场景,他很是气不过,起身要为麻子报一汤之仇。
在韩直转身离开后,他跟在后面,瞅准时机,出拳上前偷袭。
突兀的,一把长凳伸了过来,不偏不倚,正中瘦子的膝盖,瘦子登时栽倒在地。
抱着膝盖,痛呼连连,哭爹喊娘。
韩直一脸无辜的看了看瘦子,看了看长登,愣在了原地,用着关心的语气说道:“哎呀……我就是想挪个凳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快来人呐,看看这人的膝盖碎没碎……”
其他弟子只当是意外,但胖子林杨看得真真切切。
他一脸恶寒。
他确信这位名叫韩直的杂役弟子是个狠人!
韩直风轻云淡的坐回来之后,胖子林杨一脸兴奋的靠近了过去,向韩直伸出了个大拇指。
韩直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啃着馒头,呲溜溜喝着咸汤。
林杨好奇的问道:“老哥,他们叫你走后门的你为什么不生气。”
“老弟,我还是走的后门不够强大,假如我走的后门是咱们七星宗宗主,他们还敢瞎说闲话吗?”韩直顺着他们的意思,把自已的这个身份坐实了下去。要说到生气这件事,就他们这点实力还不配让自已生气。
“别说宗主了,就算是个长老,他们也得像个哈巴狗一样在你身边摇尾巴。”
“……”
饭罢。
有名面善的杂役弟子检查了韩直的户籍之后,带韩直领了衣服、被褥,并交待了相应事项,并为韩直安排了住处。
在带韩直往住处而去之时发生了意外,他这个走后门的人,同住所的人很是不欢迎,随便找了个鸡毛蒜皮的事与韩直吵了一架,整个住所的人一起将韩直的被褥扔了出去。
那名面善的杂役弟子很愤怒,但也很是无奈,住所里的几人都有些背景,他惹不起。
他提出去找管事长老反映情况,再重新为韩直在其他地方安排住处。
韩直倒是没有在意,与那些杂役弟子吵架,他自已也带着故意的成分。
他借机向面善的弟子表明了自已向来有独居的习惯,问他有没有可以能单独居住的地方。
什么柴房、杂物房、马房,甚至再脏点、再破点的地方,韩直都能接受。
那名面善的杂役弟子想了很久,在联想到今日宗门弟子死亡之事后,灵光一现,想到了一处地方。
能满足韩直的需求,就怕他不敢过去。
“哪里?”
“宗门墓地。”
“就是今天我们杂役弟子去埋人那地方?”
“然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