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笙学有三种断木派的功法,但说要强行将它们融合,又还需要强大的真气纯元。
而以他体内蕴含的真气纯元,水磨工夫可以做到,但现在却是来不及了。
他趁李继元还未杀心大起,忽然摇头笑了起来。
李继元一愣,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断木派鼠目寸光,如此大好功法,被你们如此暴殄天物。”
“你说什么?”
赵笙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说什么?”
李继元眼神一沉,语气变得冰冷起来。
“适才我未曾学会你的功法,只领教过王先生高招,便不知道伱们断木派竟是如此……”
赵笙忍住笑意,举起手来。
“就如同这只手,它有五根手指,你们却非要将它们拆下来,一根一根用。”
他掰着手指,悠悠说道:“如此也就罢了,可手本是用来拿东西、干活的,你们却用来当柴火烧。
如此还不算暴殄天物吗?”
“够了!”
李继元暴喝一声,一身真气如狂风肆虐。
赵笙嘲讽他们断木派要将好好一个功法分九脉,且每一脉功法还练不到家。
可要分九脉此事乃是几百年前先师祖所为,时至今日,每一脉的弟子都有为功法添砖加瓦。
赵笙此言,直接拆了他们断木派两个最大的台。
这如何让他不生气!
“我断木派功法博大精深,就算分九脉,一人选其一,终其一生都到不了头。
你又知道什么?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李继元冷冷看向赵笙:“且我还不知道,你是真当即学会了,还是事先有偷学呢?”
他的目光又变得凶狠起来:“偷学我断木派功法,同样是个死!”
赵笙听罢,又仰头大笑,笑得李继元面色十分难看。
“可笑啊,可笑。”
赵笙抬手,擦拭眼角泪水。
“偌大一个断木派,竟无一人可继承师祖衣钵,还要强曰博大精深。
对对对,你们就这样自欺欺人好了。”
看着李继元越难看的脸色,赵笙知道火候到了,便又伸出一掌。
“你再出一掌,我接过后,便叫你知道什么叫祖师真传!”
“大言不惭!”
李继元毫不客气,这次直接出手。
这次他来得很猛,右掌轰的一声击出。
只见一只巨大的绿光巨掌向赵笙轰来,沿途所过地面,全部被犁了一遍,掀起的狂风将金蟒帮的帮众全部吹飞。
后面站着看戏的余霸壮也逃不过狂风席卷,他怒骂一声,双脚猛地扎地。
只见他全身筋肉暴涨,一身真气纯元化作土黄色光芒,将自己护住,也将这一片狂风驱除。
断木派的功法,向来阴险狠毒。
莫要小看这一片狂风,实则藏有可潜伏进体内的阴毒真气。
日子短了看不出来,待过久了,便会现体内已是千疮百孔,暗伤丛生。
唯有直面狂风与绿光巨掌的赵笙面不改色,同样一掌击出。
两掌相碰,却见绿光大放。
转眼之间,李继元这一掌就已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