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已经过去两天了,所以,眼下最要紧的,应该是控住吴爷,救出高秀秀,回京交差,你能顺便多救出几个,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其他的,并不在你的责任范围内——”
“臣的责任,是破冤案正错案,不放过任何一个嫌犯,保大夏所有百姓安康乐业!”段垂文沉声打断,似乎实在难以忍受她的言辞。
望着男人冷峻的眉眼,夏侯芷心绪翻涌。
一时间,不知是讶异于他以下犯上的态度,还是恍惚于话语里的肃然和凝重。
而作为旁观者,李斯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大人平日里那般冷静自持,为何面对太子,总是如此容易失控呢。
就像其再三叮嘱的,对方可是储君啊,有什么不满放心里就好了,干嘛说出来?
“咳。”李捕头硬着头皮,插话道,“已经拍到第五个藏品,估计……很快就要到压轴了。”
对视的二人各自垂下眼睑。
段垂文思量片刻,交代道:“李斯,你护住殿下,若
结束前我没回来,你们就直接离开,按原先的计划行事。”
“是。”
“慢着,你要去哪?”夏侯芷起身挡住对方的脚步,“或者说,你打算怎么做?”
“抱歉,不便透露。”顿了顿,他又低声补上一句,“多谢相助。”
说罢,拔腿欲绕行,却被再次拦住。
夏侯芷微扬起脸庞,似无奈般,轻叹了口气。
“冲着你这句感谢,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藏花阁后院。
“站住!”
“抓住他!”
几名彪形大汉急追着李斯狂奔而去,在他们身后,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
房间非常多,不过好在外面都挂着刻有花名的木牌,因此很快便摸到了鸢尾那间。
一推开门,屋内之人闻声抬头。
六目相对,对方脸色丕变,刚要张口大喊,段垂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屈指弹气。
长发美人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夏侯芷脚尖轻点地面,一个掠步上前,扶住后仰的身躯,避免倒地的动静过大,引来返途的守卫。
而段垂文则立刻抬手,护住了被风吹得噗嗤噗嗤不停摇曳地烛火。
松开手时,对上一双微微失神的眼。
“怎么了?”
夏侯芷回过神,笑了笑:“段兄的身姿好生矫健,简直令人移不开眼呢。”
“……”
对于这种不正经的调侃,段垂文发觉自己正在逐渐适应并学会习惯。
平静忽略后,他切入正事:“你方才说,有一种药……”
“咦?”一声
低呼,打断了他的话。
段垂文闭了闭眼,正欲说什么,一抹白突然乍现。
只见夏侯芷两手一扯,竟是直接将美人的薄衫给扒开了!
他难以置信,气血顿时上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