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玉竹?”鹤兰朝玉竹使眼色。
玉竹一叠声的道:“是啊,是啊!”
瞧她们小心翼翼的,杜若倒是笑起来,她叫玉竹在木箱里放两条大氅,说道:“玄哥哥又不是一般的皇帝,他此番出征哪里只是皇帝的身份?可是不世出的将才,便是要去打胜仗的!”
在贺玄没有称帝之前,他就是将军了,若非这等好智谋,怎么可以统领大军?再说了,现在又是乱世,怎么与那些盛世时的皇帝比呢。
听着倒是挺清明的,贺玄立在门口,心头的沉重感消了一些,杜若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还在哭哭啼啼,她竟是在亲自收拾了。
怕他冷,放了极厚重的大氅,他嘴角弯了弯,走进去。
两个奴婢见到他来,晓得这夫妻两个定是有许多的话要说,连忙退开了。
“又不是去游玩,你放这样漂亮的狐皮大氅?”贺玄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话,“我出去的时候可是要穿铠甲的。”
“铠甲外面披着不是更好看?”杜若瞅他一眼,“叫周国的人看看,我们大齐的皇帝多么英俊!”
贺玄笑开了。
眼波似湖水荡漾。
杜若心头一痛,差些又要哭,他不在的时候,她哭得几次,也许眼泪也是不剩多少的,哪怕用了水粉遮盖,眼眶也是有些红红的。
可她不能再哭了,又不是她要去打仗,又不是她会不知生死。
是贺玄。
他前日晚上告诉自己出征,后来便是不大说话了,像是回复到了以前般的沉默,可杜若知道,他是怕自己伤心,他是因为内疚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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