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她确实不该荒废
时间。
罚完了，孙无极痛心疾首指责：“今天开始，由我亲自监督你，我就不信教不好你！”
孙无极的脾气就像及时雨，来得快，去得更快。
把姜九歌带在身边的第三天，他就颓废了。
孙无极哪里会教丹修。
看着眼前这个烫手山芋，他头昏，手一挥，将人丢给杉寻。
痛彻心扉悔改之后，姜九歌眨巴着大眼睛，无辜问：“杉寻师姐，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杉寻：“！”
她也不会，别问她啊。
杉寻被缠得没办法，只能勉强教了些傀修的入门心法，想着把这段时间糊弄过去就好了。
没想到姜九歌几天就学完了，跑来问她要新的。
杉寻每天跟在孙无极身后，忙得头大，干脆把书一股脑全扔给姜九歌，时不时指点几句，免得她学岔了，走火入魔。
又是一日晴。
好学的姜九歌跑去找杉寻，恰好撞见杉寻要外出。
姜既白为了多留仙师一些时日，派出不少弟子去殿内汇聚，想让白逸鹤选几个留在身边。
当然，肯定存有私心。
要是能被白逸鹤点拨几句，那也算是一番造化，对玄极宗有益无害。
所以姜既白派去的弟子，都是出类拔萃，且合他心意的。
姜九歌两项都不沾，自然没她的份。
杉寻想反正不是坏事，干脆把姜九歌一起拎去，顺便在途中为她答疑解惑。
姜九歌积攒的问题实在多，问了一路还没问完。
等到了殿内，她发现周围实在安静
得诡异，便默默收声。
十几名弟子站成一排，姜九歌靠在最角落，低声问旁边人：“杉寻师姐，我们在这里干嘛呀？”
杉寻冷漠答：“凑人数。”
反正挑不到她们。
姜九歌似懂非懂：“噢。”
忽然看见姜既白从后殿走出来，她连忙埋下头，不想和他对上视线。
白逸鹤紧随而出。
姜既白笑吟吟道：“仙师，这些弟子都是本宗资质上佳的人，您能留下一两个点化一二，便是他们的大造化了。”
因为担心白逸鹤拒绝，他还准备了一大堆客套话。
没想到，白逸鹤才是个不客气的。
他的视线直直望住角落，广袖飘飘走过去，停住脚步。
姜既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先一步察觉不对劲：角落里那个低头的小姑娘真眼熟，眼熟到他怀疑自己根本没叫她来。
白逸鹤停在姜九歌面前。
姜九歌眼底出现一双银纹云靴，云靴上方垂落着水墨道袍，白逸鹤臂弯间的拂尘微扬。
她缓缓抬脸，对上那张无论见多少次，还是会被惊艳到的脸。
白逸鹤温润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那就姜姑娘吧。我与她算熟识，她就很好。”
看清是姜九歌时，姜既白面上彻底挂不住。
这能叫资质上佳？
姜既白感觉脚底长了细针，扎得他站不住。
他上前忙劝：“要不仙师再挑两个吧。”
这真是误会大了。
要是白逸鹤真把姜九歌当做好苗子，大概会觉得玄极宗真是没得救了。
多
挑两个，好歹拉高一点平均水平。
白逸鹤淡淡道：“不用，一个足矣。”
此话一出，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