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啊，昨儿打伤了我的客人说走就走了，最后你是跟谁一起走的？第一次都不在了，你还以为有人愿意为你花上一百万啊！”
素素这句话噎得袁菀哑口无言。
她不懂这一行的规矩，以为只要自己肯，别人就一定会为自己掏钱的。
原来她们不过就是一件商品而已，要不要，全凭别人一句话。
可是奶奶的医药费真的不能再拖了。
“素素姐，我求求你了，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给我五十万！不，三十万也行，真的！”
这边袁菀哭得梨花带雨，电话那头的素素也有些犹豫。
毕竟袁菀的长相在“情浓”里真的算得上是拔尖的，性子软，长得又不错，哪怕就算不是个雏儿，也一样招人喜欢。
“行吧，你先过来，至于行不行，也不是我说了算。”
电话挂上后，袁菀松了口气，去路边等公交车。
倒了三次车后，才在“情浓”附近的公交站台下了车。
刚下车，安森就注意到了那个穿着绿裙子的女人，昨天是他带着司月魄还有这个女人去的酒店，事后他也有去调查过袁菀的身份。
不过是个父母离异，由奶奶带大的乡下女孩，成绩倒是很优异，但没想到会来干这行。
“先生。”安森不动声色的叫了司月魄一声，司月魄抬头，这才看到了袁菀攥紧了背包的带子，一脸紧张且左顾右盼进了“情浓”里面。
整个人显得有点做贼心虚，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熟手。
“走吧。”司月魄提醒了一句，安森这才继续开车。
*
进入“情浓”后，一个经理立刻带着她去找素素了，素素一看到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妹妹，你昨儿是没回学校吧？”
素素是人精，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太久了，什么样的女孩儿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穿。
昨天所有人都看到是司月魄带她走的，没人敢拦着。
当时素素就想着，这丫头聪明啊，第一天来就敢招惹了司月魄，是个人才。
但现在看来，袁菀简直是愚蠢至极，放着这么个有钱人不吊着，居然还敢来这种地方。
“素素姐。”袁菀看到她就挺恭敬的，整张小脸都快埋到膝盖下面了，好像生怕这里能遇上什么熟人似得。
“你既然还选择回到这边，也算咱们之间有缘分。你刚才电话里说要多少钱？”
“三十万。”袁菀实话实说，“我奶奶现在生着病，就缺这笔钱看病了，不然我也不会……”
“打住！贞洁烈妇的话我听得多了，也听腻了。钱我可以给你，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不收你利息。但是你跟着我就得好好干，我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知道吗？”
“知道。”袁菀嘴上这么说，其实眼眶早就红了。
她明白，一旦答应了素素，也就意味着她以后都得滚在泥泞当中。
即便有朝一日自己能爬出来，也甩不掉这一身的泥点子了。
“瞧你这个样子，弄得别人还以为我要吃了你一样！”素素笑着，上前拉住了袁菀，“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了，这么晚了你还回学校吗？”
“请了假。”因为奶奶生病的时候，她只能跟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想办法去筹钱。
“行，给我个银行账号，我现在就叫人去给你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