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有惊世才华,同样的他们也很骄傲。”
说到这里,景监意味深长:“就拿臣来说,之所以上战场,除了秦国危如累卵,我秦人不畏生死外,最大的原因便是一步一步向上爬,光耀门楣,封妻荫子。”
“同样的这些文人士子,这些下大才也一样,他们所求,也不外乎三种。”
嬴渠梁虽然没有接话,但目光一直落在景监脸上,他在等景监,将话说完。
因为景监说的,与他心中想法大致相同。
驾车的黑伯,见牛车上没有了声音,不由得开口,道:“那三种?”
“名,利,理想。”
景监轻笑,向嬴渠梁建议:“君上,百里前辈所言甚是,若君上颁布求贤令,当许诺高官厚禄。”
“一如齐王建稷下学宫,只要名声足够大,就不怕文人士子不入秦。”
“如今我秦国确实贫瘠,也确实不如山东诸国,但,对于真正的大才,对于文人士子,同样也是一处去处。”
……
牛车上,景监侃侃而谈。
嬴渠梁一言不,却也受益匪浅,关于求贤令一事,大体上在心头成型。
同样的对于卫鞅,他也上了心。
之前荒也提及卫鞅之才,嬴渠梁也看重,却没有真正的重视起来,有了百里老人加持,让嬴渠梁彻底的相信了卫鞅。
回到政事堂,嬴渠梁铺开竹简,提沉思,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竹简上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手中青铜刀放下,嬴渠梁走到了政事堂墙壁上的下军争图前,望着秦国疆域愣。
随后。
嬴渠梁时而在图前呆,目光始终落在图上,时而在大厅中走动,时而伏案思考。
就这样,不断循环。
一直到破晓。
嬴渠梁站在政事堂外,黑伯在一旁护卫,看着间黑暗逐渐消散,一抹光线刺破黑幕,骤然大亮,这一幕,给了他深深震撼。
破晓,万物初始。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
受到启,嬴渠梁跪坐在榻上,开始撰写求贤令,他不求文字如何精炼,文章如何雄齐,这一纸求贤令,表达的是他的决心与承诺。
……
嬴渠梁在撰写求贤令,景监留下黑林,趁着夜色离开了栎阳,向安邑而去。
求贤令即将出世,他需要为薛国大商的身份收尾,也需要为求贤令提前布置。
夜色沉沉,如今的秦国就像是一头病虎,秦国朝野上下,都在寻医治之术。
贫瘠。
落后。
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笼罩在秦人头顶上,这导致现在的秦人,变得极为的团结。
秦国朝野上下,都憋着一口恶气,他们高喊着赳赳老秦,复我河山的号子,彻底的拧成一股绳。
不求升官财,只求秦国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