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冯涛送走,周晏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呆,他喝了太多,已经有些不清醒。
包间的门忽然开了,去而复返的谢知安拿着醒酒药走了进来。
“你怎么。。。。。。”
谢知安把解酒药连同矿泉水和酸奶一起塞到他手里。“我真的酒精过敏。”
想做生意就避免不了各式各样的酒局,虽然名义上说谢知安是周晏的员工,但他们心里很清楚,彼此都把对方当做合伙人。
为了巩固来之不易的合伙人,谢知安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
她找了个空酒杯,倒了一点酒进去,周晏立刻按住她的手,“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周晏脸颊酡红,已经喝得有些神志不清,理智摇摇欲坠,只觉得谢知安像一杯美酒,芳香扑鼻,令人沉醉。
谢知安坚持喝了半杯,几分钟的功夫脸上就红了一片,隐约有往脖子展的迹象,周晏急得站了起来,酒气上涌,晕头转向的又坐了回去。
“我的酒量只有半杯,过半杯就会脸色紫,浑身红。”
这是呼吸道受到影响的征兆,她真的过敏,而且很严重。
周晏很生气,他以为他们已经有了基本的信任,但此刻谢知安的行为却打了他一巴掌。
她认定自己会怀疑她撒谎,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
“我说了,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周晏声音低沉,不像往常那样温和。
谢知安说“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在任何误会。”
周晏抬头看她,眼底藏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深意,“我们之间有误会吗?”
谢知安被他的眼神刺痛,别开眼睛道,“没有最好。”
谢知安叫了代驾,陪着周晏在饭店门口的椅子上等代驾。
冷风吹走醉意,周晏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影子,无声地笑了。
把周晏送回家扔在床上,谢知安准备离开,却在床头看见公司成立当天全办公室的合影。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面带微笑直视前方,一切都很平常。
但周晏床头的这张和办公室里的不一样,照片里周晏看向身边的人,嘴角带着很明显的微笑。
谢知安表情惊悚的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他眼睛里看见的是自己,还是姐姐?
周晏酒品很好,喝多了也不折腾人,安安静静的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屋子里空无一人,他带着臭熏熏的酒气洗了个澡,出来看见餐厅饭桌上有外卖,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他的表情瞬间僵硬,条件反射地回想自己昨晚有没有做离谱的事情,虽然没有断片,但记忆碎片却怎么都拼凑不出完整的故事线。
周晏重新回到房间里,捡起床尾胡乱堆在一起的衣服,往浴室走去的时候忽然顿住脚步。
床头的照片被人挪了位置。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整个人像被冻住一样僵在原地。
捏着手机犹豫了很久也没想好要不要给谢知安打电话,打了又要说什么呢?
说他偷偷跟摄影师要了这张照片没有别的意思,洗出来放在床头也没有别的意思。
她会信吗?
他想当缩头乌龟,又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或许可以趁机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