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高文下意识的合拢双腿,不自在的皱起眉毛,“你说话一直这么难听吗。”
“一直这么难听。”谢知安‘啪’的一声合上两个盒子,笑吟吟的看着他,“看样子钱少不打算和我好好说话,我们就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钱高文按住桌上的盒子,不悦道“现在是你在求我,你就是这种态度吗?”
“我是来问你要不要合作,不是求你。”谢知安纠正道。
“你就是这么和别人合作的吗?”钱高文眼神冰冷,按在盒子上的手很用力,谢知安试了几次盒子都纹丝不动。
她没再做无用功,把椅背上的外套挽在手上,“如果我要合作的人不懂得尊重我,我会换一个合作对象。”
“周晏居然受得了你。”钱高文蔑笑道“他难道是你养的狗吗?”
“看样子我们没法继续聊了。”谢知安转身要走,钱高文喝道“你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吗?”
“我不和看不起我的人合作。”谢知安回道。
钱高文本可以让她走,但他却抢先一步把门反锁,“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们都和葛飞鸿有仇,互惠互利难道不正常吗?”
钱高文目光一震,“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有仇。”
第一次见面知道自己是宁城人后他的眼神就变了,后来寄去钱家的文件其实不足以让钱家放弃这门婚事。毕竟葛家现在展势头很好,值得他们冒一点小小的风险。
但葛飞鸿第二天就离开了钱家的别墅,很难说没有钱高文暗地动手脚的成分。
“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蠢。”
不为人知的心思被人戳破后,钱高文反而冷静下来,回到椅子上坐下。
“你对我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
谢知安听出他想继续谈的意思,也不急着走,双手撑在高背椅上。
“恒远是做地产的,根本没必要和崇安抢生意,就算你要开拓新业务,也完全没必要盯着崇安,我们本来就不是对手。”
“如果我偏要和你作对呢?”钱高文邪笑道。
“那只能说明你脑子有病。”谢知安站直身子,外套搭在手臂上,整个人从容又镇定,好像笃定钱高文一定会同意。
钱高文面露不悦,“你说话真难听。”
“我这个人一向推崇礼尚往来,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谢知安说。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跟你合作。”钱高文挑眉道。
“因为葛飞鸿在宁城的话语权还不如你,你们既然看得上她,没理由拒绝我。”谢知安越是自信,钱高文就越不满,感觉自己被看扁了。
钱高文一直都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像身边的人一样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但他没想到门当户对的女人里竟然有些人会表现得如此庸俗。
“你想要什么。”
谢知安将桌上的盒子推到他面前,只有接受了礼物,他们才有坐下来好好谈的基础。
钱高文的东西放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谈条件?”
“你肯来就是我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