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高文最近和谢知安的相处还算和谐,偶尔见一面,互相出点缺德的坏点子,对他们共同的敌人进行道德上的谴责,然后被谢知安搜刮一番再分开。
突然接到老爸的电话,钱高文没多想,拉开门就进去,“找我有事?”
“最近怎么样,你怎么三天两头不在公司。”
“要去外面应酬,肯定不会经常在公司。”钱高文理所当然道。钱总点点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别整天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
钱高文直觉不对,凑过去贱兮兮的说“难道有人找你告我状了?不应该啊,我最近特别洁身自好,简直是和尚的预备兵。”
“别胡说八道。”钱总斜了他一眼,“自己行的正坐的直,就不怕别人告你黑状。”
“想告状的人自己会想办法黑我,就算我是个正人君子也没用。”钱高文随意道,他对自己老爹有信心,不会别人随便说点似是而非的话就能让自己挨骂。
钱总无奈摇头,“你啊跟别人谈生意的时候机灵点,你啊是最近又乱搞了?别说老爸没有警告你哦,有些人是你玩不起的。”
别看他们身边的莺莺燕燕很多,但不是每一个都能用钱轻易打走,有的人像母螳螂一样,会把枕边人生吞活剥当做自己的养料。
钱高文十分认同的点头,比如谢知安。
被父子俩一致认定为麻烦本烦的谢知安此刻也面临着自己的麻烦。
自年前那次不愉快的争执开始,周晏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无师自通的学会阴阳怪气。
比如现在,谢知安拎着香奈儿的新款包经过他的办公室,他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我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放在我桌上。”
“很急。”
谢知安只好退回来,她指着财务报表四个字问“这很急?”
“很急。”周晏面不改色道。
谢知安拿走财务报表,周晏在后面说“财务报表是公司机密。”
“公司什么时候上市了,怎么没通知我?”谢知安冷哼道。
周晏完全没有为自己拙劣的谎话而脸红心跳的意思,理直气壮的说“小公司的报表更加不能被公开。”
“是吗?看样子你有偷税漏税的打算?”
“如果没有谢总的监督,我可能也没办法做到遵纪守法。”
谢知安拎着报表在沙上坐下,“周总怎么把我说得凶神恶煞,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
“是啊,我还要多谢谢总谆谆教诲。”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甘示弱,谢知安看完之后在空白处划了一道,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谢总还真是心思缜密。”周晏看着被划掉的地方,意味深长道。
“没办法,被坑怕了。”谢知安扔下报表,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问“周总还有什么指教?”
“没有,我哪里敢教谢总什么呢。”
办公室里的员工们最近常常窃窃私语,觉得两个总之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过个年好像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