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葛飞鸿而已,只能勉强算是开始。
更何况照葛敏震现在的举动来看,他心疼女儿,根本不可能因此抛弃她。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有几十年朝夕相处的感情在,为了一个陌生人放弃自己的女儿才奇怪吧。
面对谢知安关于拆伙的询问,钱高文沉默片刻,反问道“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找谁合作?”
“你要给我介绍下家?”谢知安笑道。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钱高文不敢小看这个女人。
你见过喝着甜滋滋的奶茶,却面不改色的说她已经计划好如何让得罪自己的人再也没机会兴风作浪,的那种女人吗?
她没有刻意打扮得很成熟,无关紧要的会面总是素颜,钱高文觉得她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女人不是都喜欢穿衣打扮吗?”钱高文忽然道。
“你对女人的认识真单一。”谢知安不屑道,“女人喜欢什么样,就什么样,这又不是做题,哪来现成的公式让你套。”
奶茶喝了半杯,冰块在杯子里变得很明显,凝结的水珠从杯底倾斜的角度滴下来,打湿她的运动服。
谢知安抽了张纸在水滴的位置按了一下,然后叠成小方块垫在杯底。
“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化不化妆是我的自由,我觉得这不应该成为你判断我有没有能力的标准。”说着她又忍不住笑了“还是说在你看来我也可以用类似的标准来评判你?”
“比如,你的时间和尺寸。”谢知安不怀好意道。
钱高文在她意味深长的目光中不自在地夹紧双腿,第一次被一个女的说得害臊,他恼怒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女的!”
“如果男人能在酒桌上谈论女人的身材,我想女人应该也有这种自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钱高文咬牙切齿道“女人怎么能在公共场合说这种事情!”
他简直没办法直视谢知安的脸,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带着嘲讽的味道,可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
“为什么不能?”
钱高文被她问得愣住,支支吾吾的说“反正这不正常!”
“可我看你们在饭局上讨论得津津有味,以为你们很喜欢这种话题啊。”谢知安理直气壮道。
“那怎么能一样。”钱高文不自然道。
讨论别人和自己成为被讨论的话题,感受很显然不同。
明明谢知安只说了两句,没有真的做点什么,可钱高文却浑身不自在,好像她的眼睛能穿透布料看到自己。
他愈难受,翘着二郎腿缩着身子,竭力让自己尽可能自然地掩饰自己的身体。
谢知安轻声嗤笑,漫不经心地晃了晃奶茶杯,“记住你现在的感觉,这就是你在饭局上讲黄段子的时候,在场女性的感受。”
明明只是几句话,却像被人扒了衣服展示一样令人难堪。
钱高文忽然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拧了才知道。”谢知安晃了晃杯子,把最后一口奶茶喝完。“今天周五,你可以考虑一下是订婚还是分手,我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