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溪家里是做农业的,钱不少挣,但社会地位不高,这也是当年两人婚姻不被祝福的重要原因。
对孟繁来说,和谢兰溪几乎没办法在公司经营上给他太多帮助,两人刚结婚的时候着实困难了很长时间。
谢兰溪说得委婉,但谢知安听出她对钱高文没有不满。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谢知安并不认为钱高文真的愿意和自己结婚,他心里一直给别人留着位置,婚后难免惹出麻烦。
谢兰溪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如果这是我和你爸爸的公司,就算你赔光了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可南光是你姑姑毕生的心血,你忍心让它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而破产吗?”
葬礼过后第三天,律师来到家里完成了所有需要办理的手续,从这一天开始,谢知安成为了南光的所有者。
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工作和应酬,为了不在工作场合失礼,她需要很多新衣服。
曾经给孟时英做衣服的裁缝来到东山宅,没想到却看见换了型的谢知安。
长直变成风情万种的大波浪,只有妆容还是淡淡的。
“旗袍做两身家常穿的就行,剩下的都做时装款。”
裁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孟时英当家做主了。
量完需要的尺寸后,裁缝拿出大量布样,商议好基本的样式后,便要离开。
这时却突然有个更加陌生的女人从外头闯进来,大喊大叫的说着自己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凭什么我只能住套房,你却能住这么大的房子,明明我才是亲生的!”
江汝南撞开宋姨,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却看见不大的房间里有好多从没见过的人。
气质独特的中年男人错愕地坐直身子,露出身后神情淡漠的谢知安。
她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贸然闯进来的人,眼角眉梢满得溢出来的态度写做厌恶。
江汝南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涨红了脸,理不直气也壮地说自己也要穿新衣服。
“不好意思,家里多了位客人。”谢知安的话戳得江汝南脸色又红又白,咬牙切齿的说“我才是孟时英的女儿!”
裁缝稍显诧异地看向谢知安,暗暗打量着江汝南的五官,乍一看五官确实有相似的地方,可气质迥异,就算站在孟时英面前,大概还没有谢知安像她女儿。
谢知安越是表现得落落大方,越是将江汝南衬托得粗俗不堪。
“麻烦您也给她做两身家常的衣服吧。”谢知安温声道。
目的达成,江汝南却高兴不起来,她气鼓鼓地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但走到半路却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隐约从旁边透出些许白雾的房子问。“那是什么地方?”
宋姨紧跟在她身边,极力阻止她乱跑乱问,“那是温泉。”
江汝南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指着那个方向,“这里有温泉?”
什么人家里会有温泉?江汝南酸溜溜的开口,“人工的吧,不就是热水池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姨露出几分不耐,“东山宅建在这里就是因为山里有天然的温泉。”
江汝南不甘心道“凭什么她能住在有温泉的院子里,我的房间却只有三百平!”
“小姐是夫人的继承人,她想住在哪里都可以。”
江汝南不服气道“我才是孟时英的女儿,你应该叫我小姐吧!”
宋姨微笑道“夫人应该不会喜欢你直接叫她的名字。”
“你不就是一个佣人吗,这就是你和主人家说话的态度吗!”江汝南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