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把屋内一众人都看得呆住,心中暗暗疑惑,难道传闻都是假的,他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孟老太太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撇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她咬死了从没见过这幅画,笃定他们不敢怎么样,谁知谢知安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周晏左右看看已经没有闲置的椅子,仍旧站在谢知安的椅子旁,似笑非笑道“我有孟女士留下的欠条,她说那幅画就在您手里。”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以孟老太太的脸色最为难看,“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周晏一点都不怵,“如果您继续为难我,那我只要请官方介入了。”
孟老太太冷笑道“有本事你就找,找得到拿走。”
谢知安眉头紧锁,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这么难缠,一时间竟觉腹背受敌。
“我敬您是长辈,希望您别让我为难。”周晏道。
僵持了半个小时,看出他们没有半分妥协的可能,孟老太太也来气了,用力地拄着拐杖怒道“给周责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当人家长的!”
周晏不假思索道“碰到问题就会告状,您倒是挺有童趣的。”
孟雪堂的手悬在半空,一时间竟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把手机递过去。
只听谢知安冷声道“老人家年纪大了跟小孩子是一样的,总会做些让人不理解的事情。”
这话说得很过分,孟雪堂慌忙把手机收回来,犹豫道“要不然就把那幅画给他们吧。”
孟老太太恨他不争气,用尽全身力气推了他一把,“起开!看见你就烦!”
现在看着谢知安,孟老太太满心满眼地觉得她是个祸害,闹得家宅不宁,要不是钱家非要谢知安,她才不会拉下脸把谢知安叫回来。
这下好了,婚事没谈成,反倒被她要走古画,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亏大了。
“那幅画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你们先回去,等他们找到了就给你们送过去。”
要是别人看见孟老太太好不容易让步,多半就借坡下驴算了。
可她今天碰上的是周晏,他装作听不懂,笑嘻嘻地说“要不我亲自去找找吧,省得夜长梦多。”
眼看避无可避,孟老太太只能忍气吞声地让人去找画。
孟雪堂跟着去了十几分钟就找出来了,可见刚才说的什么找不到都是胡说八道。
周晏也不接画,反而打电话叫了人进来,等人进来了之后孟雪堂气愤道“我们好心帮你找画,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伸手接画的鉴定专家干笑两声,用眼神询问周晏现在怎么办。
周晏抬了抬下巴让她去接,淡笑道“有藏画习惯的人家难免也有人爱画画,万一拿错了临摹的画作怎么办。”
孟雪堂心里有鬼,抓着盒子的手微微白,被孟老太太一催,简直把心虚写在脸上。
谢知安察觉情况不对,正要起身却被周晏按住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