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雍城令入栎阳,只怕有事生。
一念至此,嬴渠梁点头:“传雍城令入政事堂,其余事情先等一等。”
“诺。”
片刻间,一个满脸灰土的老者大步走进政事堂,向嬴渠梁:“雍城令嬴山擅离雍城,请君上恕罪!”
闻言,嬴渠梁深深的看了一眼雍城令,并没有立即让其起身:“老叔仓促而来,可是生了什么事?”
嬴山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惊恐,连忙朝着嬴渠梁,道:“君上,如今雍城流言四起。”
“山东诸国要一起攻打秦国,吞并秦国之说,一夜之间传遍雍城,有民众逃亡了。”
“丰镐之也是人心惶惶,若不处置,只怕腹必乱。”
……
嬴山的一番话,让政事堂中的每一个人脸色都不好看了,他们都清楚,敌人比他们更先出手了。
“一夜之间,流言蜚语就可以传遍雍城,拥有这样的能力与号召力的绝非诸国谍者。”
嬴渠梁脸色难看,声音中有压制不住的愤怒:“只有山东诸国商贾配合谍者所为,才有可能做到。”
“雍城乃秦国祖,绝不能乱,同样的栎阳也不能乱。”
“君上,这些六国商贾谍者该死,为了朝廷稳定,当杀之!”这一刻,公孙贾一拱手,道。
“大哥,立即出动大军,将栎阳城中参与会盟的诸国商贾控制起来,不动财货,不杀一人。”
“至于谍者,一旦身份核实,全部铲除。”
“诺。”
见赢虔动身,荒开口:“君上,雍城乃秦国西部中枢,秦国祖,绝不能乱。”
“也当派人控制诸国商贾,灭杀诸国谍者,以保证秦国两都安稳。”
闻言,嬴渠梁心下一动,话脱口而出:“国师以为何人可担此重任?”
“景监,亦或者子岸将军!”
荒清楚,这一次前往雍城的人,必然会是嬴渠梁的心腹,老人他是不会用的,而年轻一辈崭露头角的有且仅有子岸与景监。
闻言,嬴渠梁立即下令:“派三十名特使跟子岸一起出,沿途城池各留一名,传孤急令,搜捕拘禁六国商贾与谍者。沿途各城若有阻碍抗拒者,杀!”
“诺。”
子岸轰然应诺,与雍城令一同离开了政事堂,这个时候,政事堂内气氛死寂,所有人都沉默着。
一时间,群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嬴渠梁打破沉默,望着秦国朝堂诸公:“魏国亡我大秦之心不死,诸位可有良策以教孤?”
上大夫甘龙撇了一眼荒,然后开口,道:“君上,老臣以为当控制诸国商贾,杀诸国探子,同时宣布国府诏令,告诉老秦人事实真相。”
“稳固民心,同时集结大军,以防万一。”
“臣等附议!”公孙贾,杜挚等人开口附和。
嬴渠梁脸色平静,将目光看向了赢虔与荒,这个策略他也想到了,但是他需要更好的方法。
这一策,他总觉得有所疏漏,不够万全。
看到嬴渠梁看过来,荒与赢虔对视一眼,随即:“君上,上大夫所言有理,可以一用。”
“但,光是这一点不够。”
荒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正要继续,就见嬴渠梁直接拱手,道:“请国师详说!”
“君上六国商贾,谍者散播谣言,乱我民心,都是为了诸国灭秦做准备。”
“只要破了诸国合纵,此事便了,荒以为两策齐下,一方面稳定国内民心,一方面破坏诸国会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