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西豲的王,虽然摄于秦国的威压,他的王名不显。
但,整个西豲都认为他是王,认为西豲是小国,而不是秦国的一部分。
只是他们弱小,所以需要蛰伏,需要忍气吞声。
这些年来,他保持对秦国的尊重,暗中与燕赵联系,不断组装族中青壮,训练族中青壮。
若是战争到来,他随时可以拉起一直五万人的可战之军。
“不要想这些事情,等雨停了,本王向秦国求救,哭哭穷,就会有粮食送来。”
西殳面相粗矿,却心细如,他心有大志,一心想要恢复戎狄之势,一如当年先祖挥兵踏足周王城一样踏破秦都。
“哈哈,王,英明。”
“王,无敌。”
……
恭维之声,在营帐中响起,笑声炽烈,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极为融洽。
“王,族人传来消息,有一支秦军铁骑进入了部族领,大约有三千人,一路朝着王帐而来。”青壮匆匆而来,向西殳禀报,道。
此话一出,王帐中欢声笑语瞬间停下了,众人有些愣怔,刚说秦人呢,秦军铁骑就出现了。
西殳眉头紧蹙,随及舒展,朝着青壮:“可知秦军入我西豲领土的意图?”
“据说是秦国国师亲自前来,带着秦人君对于王的封赏……”
“大豲,让族中最精锐的五千青壮秘密领取兵器,随时等待本王的命令。”
西殳沉吟,道:“应该没有事儿,要不然秦人也不会只派遣三千骑兵,更是国师领兵,而不是赢虔亲至。”
“同时传令族中所有人,对于秦人保持尊重,不准再秦人在我西豲的这段时间称呼我为王。”
“诺。”
一声声命令下达,西豲境内暗流涌动,西殳心怀鬼胎,闻荒至,心中忐忑不已。
“其余人,随我去迎接国师。”西殳嘴角浮现一抹阴险,正好秦国国师来了,哭诉点粮草最好不过。
“诺。”
大雨连绵,雨势不见减弱,反而越下越大。
秦军出现在了西殳的视线中。
三千骑兵护卫,其中一座由营帐改造而成的大轿子横在大军中间,被八个士卒抬着。
看到这一幕,西殳不由得冷笑:“大雨飘洒,身为一军主将不与将士同甘共苦,却让士卒抬行。”
“秦国国师不过如此!”
这一刻,西殳对于荒印象极差,神色中带着嘲讽。
“秦国西豲部族领西殳,领族中青壮,迎接君使。”心下嘲讽,但西殳举止极为恭敬。
掀开帘子,荒看了一眼雨中的西殳轻笑:“领不必多礼,雨大,别淋着了。”
“君使请。”
荒看了一眼大雨,皱着眉头:“雨太大了,别湿了本国师,再抬一会儿。”
随后,荒一脸的玩世不恭,向西殳笑着问,道:“领不介意吧?”
“不介意,国师随意就好,这里是秦土,国师才是主。”西殳笑容更灿烂了。
在他看来,荒就是一个奇葩。
嬴渠梁让这样的人担任国师,秦国只怕是没救了,西殳可是清楚,秦国的君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
就这样,荒与西殳各自演着,进入了西豲的领。
三千骑兵被安置在一侧的营帐中,荒带着十名亲卫走进了西殳的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