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荒回到营帐休息,西殳送行,随后折返。
折返的西殳,脸上的醉意早已消失不见,望着隔壁三丈外的营帐,若有所思。
“王,为何要与秦人国师结为常棣,他怎么配?”小豲有些不解,向西殳,道。
“哈哈,他配。”
西殳轻笑,向小豲解释,道:“他是秦人国师,又是秦国君嬴渠梁伴读,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关系深厚。”
“可是王,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瞪了一眼小豲,西殳摇了摇头:“此人不学无术,又眼高过顶,还好色贪钱,这样的人成为了秦人国师,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要不是仗着嬴渠梁,他又岂敢在军中如此为非作歹……”
这时,小豲想起初见荒的情形,不由得沉默了。
“看来是我多虑了,此人来我西豲,只是想要捞一些好处。”
西殳酒量很好,宴会上根本就没有喝醉,一切都是他装的,提出结义,也只是一次试探。
秦君的封赏,他想要。
狄道内的戎狄部族,他也想吃下,只是他西豲是强一点,但狄道内的部族不少,他想要吃下很难。
除非借助外力。
而荒就是最好的外力。
秦人国师是他的常棣,未来他可以打着荒的名号,慢慢的蚕食戎狄各部。
而荒不会久留西豲,结义对于荒意义不大,但对他,却是实现理想的关键。
一念至此,喝了一口马奶酒,西殳朝着小豲:“将我与秦人国师结为常棣的消息散播出去,不光是族人,我要整个戎狄部族都知道。”
“诺。”
……
同样,一脸醉态的荒,回到营帐,没有了戎狄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与西殳结为兄弟,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不过此事对他的谋划影响不大,他就顺水推舟了。
与西殳接触了,荒也清楚了这个人野心极大,只不过受困于实力,不得不伏低做小。
“子车英,让兄弟注意警惕,这里终究不是栎阳。”喝了一口子车英递过来的白水,荒嘱咐,道。
“诺。”
点了点头,子车英迟疑:“国师,为何要与西殳结为常棣?我秦国国师尊贵……”
“哈哈,子车,你呀!”
荒笑了笑,并没有过多解释:“想来,西殳会急着扩散我与他结义的消息。”
“你趁机摸清楚西豲的虚实。”
“诺。”
点头答应一声,子车英:“国师,我们的人只怕不好将消息传出去!”
“传什么消息?”
这一刻的荒有些恨铁不成钢:“只要我们知道西豲虚实就够了,子岸不需要知道。”
“子岸是军中宿将,自然会判断战场局势,会在第一时间锁定攻击目标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