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她听见衣服撕裂,剑刃没入血肉的声音。
“景元!”
初念看到景元的手臂上多了一道伤口,有点触目惊心。
“景元。”黑发男人突然收起剑,“你应该带着她躲得很轻松才对,但你在害怕什么?”
“没事吧没事吧?”初念一脸担忧地扒着景元的手臂。
“景元,你变了。”黑发男子再次抬起自己手中的剑。
“你还想做什么?”初念看着他的动作,心下一惊,也没管那么多,上前一步挡在了景元身前。
“。。。。。。”
“。。。。。。别紧张,我只是收剑。”黑发男子看着初念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景元,长生种无尽行寿,能在漫长的岁月里找到珍视自己的人,可真不容易。”
“。。。。。。”
“吃酒记得叫我,如果我还不幸活着,会来的。”
“。。。。。。?”
而后他潇洒离去,留下一个背影。
。
此时此刻,丹鼎司。
景元悄悄地伸出手,想去摸前边那个杯子。
“不许动!”
景元:。。。。。。
景元再次伸出手,想去摸杯子旁边的另一个杯子。
“不许动!”
景元:。。。。。。
“这么浅的伤口,不用这样吧。”景元打了个哈欠,“我们回去睡觉。”
“符太卜说的没错,将军是高危职业,要不你还是早些退位吧。”
“。。。。。。你这么快就被她招安了?”
“说起来,你的朋友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打架是你们表达友谊的方式吗?”
“他现在叫刃,看着像坏人,其实对我们没什么恶意。”
“。。。。。。”
景元转念一想,又补充道:“不过吃喜酒这件事还得斟酌斟酌,至少找个人得找个人看他一下,不然略危险。”
“。。。。。。”
初念是觉得,她将来要是有幸和景元结婚,在自己的婚礼上看到这么个玩意,能当场逃婚。
不过有一说一,现在想这个是不是太远了些?
“能看到你这个模样,我觉得不亏,甚至想回去让他再砍两刀。”
景元现在只觉得阿刃干的漂亮。
“。。。。。。”
从来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要是哪天我躺床上起不来了,你岂不是可以天天围着我。。。。。。”
初念拿着棉球在景元胳膊上一用力。
“嘶。。。。。。”
“。。。。。。”
“轻点。”
“。。。。。。”
“念念。”
景元突然喊了下初念的名字,初念拿着棉球在罐子里搅来搅去的手突然一顿,抬头眨着眼看着景元。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景元撑着头看着初念。
“。。。。。。有,但是我信你。”
景元活了大几百年,又在仙舟做了大几百年的将军,经历过的事情,应该是初念这样的人无法想象的。
不管是人们传唱的,还是历史上记载的,大多数都是些光彩的事情。
但背后的心酸,或许只有景元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