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暴躁的催促和车后面的鸣笛不绝于耳,陆嘉音看向顾亦:
这人对车后的一切仿若浑然不觉,只在拄着拐的老人略显惊慌地回头看向他时,顾亦弯了弯眼睛,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随后,他按了个按钮。
硬顶敞篷慢慢关合,把刺眼的阳光和身后的噪音挡在车外。
顾亦偏过头,对窗外的骂骂咧咧充耳不闻,指尖勾下墨镜,看向陆嘉音:“哎,陆嘉音,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是在替我遗憾我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吗?这么舍不得我啊?”
陆嘉音:“……”
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这难道不是委婉的拒绝?
“我在回答你的问题。”陆嘉音声音冷清,带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什么问题?”
“Whatkindofmandoyoulike。”
顾亦的大墨镜被他勾下来,此刻正懒洋洋地趴在他的鼻尖上,他不但对自己在纸上留的问题拒不承认,还顶着一张帅脸卖了个萌:“我没问过哦~”
说完,那位老人终于安全过了马路,顾亦发动车子驶进车流。
没问过?
陆嘉音从书里翻出那张画了王冠的纸,扬了扬。
“哎,开车呢,传什么纸条,等会儿。”顾亦冠冕堂皇,拒不面对现实。
车子已经驶离陆嘉音常去的区域,她有点路痴,离开手机底图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别提辨别车子是往哪开了。
窗外耸立的高楼越来越稀少,路旁倒是有很多洋房样式的奶白色商户。
真要带她去他家?
陆嘉音扬着眉梢想。
很多人的行为都是可以随着性格分析和预判的,但顾亦,他好像完全没有章法,随心所欲,张扬又坦荡。
陆嘉音看不透他,也猜不到他的想法。
可能这位掌管七大洋的海王段数格外高?
陆嘉音看了眼放在两人之间的灰色纸张,上面的“Whatkindofmandoyoulike”写得清清楚楚,拽着花体的大弧度,舒展又华丽。
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位顾先生一会儿要怎么替自己狡辩。
车子停在胡同里,胡同两旁奶白色的墙体像蛋糕一样,正对的一栋二层楼建筑也是奶白色。
从陆嘉音的角度能清晰地看清二楼繁花锦簇的楼台。
陆嘉音靠在座椅里,指了指纸上的那句花体英文,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吧。
请开始您的表演。
顾亦解开安全带,干脆摘了墨镜丢在一旁,靠在椅背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嘉音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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