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以后感觉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对,林小一莫名生气。
陈淮给他把牙膏挤好,碰碰他的嘴,林小一过河拆桥,夺回牙刷,把他推出洗手间:“别小看我,我自己,自己可以!”
话落牙刷头猛地怼在鼻子上,林小一看着牙刷,愣了半天,不敢相信。
回头现另一个人还杵在门口,恼羞成怒:“看什么!出,出去!”说完把门紧紧关上。
等林小一磨磨蹭蹭洗漱完扶着墙出来,陈淮已经洗漱完铺好床铺,正襟危坐在床边等他。
林小一把头抵在洗手间门口的墙上,一闭上眼睛,整个人就像在旋转下坠。
醉眼朦胧地看到坐在那的陈淮,是与这间拥挤小屋格格不入的坦然利落。
林小一心中烦闷,却又带着一阵说不清道不明不的痒。
他抬腿朝陈淮走去,没走两步,两只脚突然打起了架,迎面朝地上摔去。
意料中的痛感没有袭来,林小一差点忘了,小屋太小,从洗手间到床不过三四步的距离,磕磕绊绊走到两步足以他扑到陈淮身上。
林小一扶着陈淮的肩膀,迟钝地爬起来,陈淮一直沉沉地盯着他。
是一种,好像要把他吸进去的目光。
林小一两腿一跨,面对面坐在陈淮腿上,捧起他的脸,观察半晌。
歪着头问:“总这么看我,看不够啊?”
距离太近了,果香的酒气混着牙膏清冽的薄荷味,盈满在陈淮鼻间。
林小一的无名指与尾指不自觉地揉弄着陈淮的耳朵,他贴得更近,抵着陈淮的额头小声问他:“问你呢,看不够吗?”
陈淮欲往后躲,被林小一的手紧紧按住,林小一有点生气:“躲什么!烦人。”
嘴上说着烦人,却不让人远离,耍起酒疯的人不讲道理,连陈淮不会说话都忘在脑后。
按着他的喉咙,反复责问他:“为什么不说话?说话。”
嗓音是被酒水浸透过的喑哑。
陈淮从耳朵开始,逐渐蔓延至黑色短袖的圆领边缘,露出的皮肤泛着红潮。
林小一还在自言自语,不自然地扭了一下,打他肩膀警告d:“别硌我!”
陈淮忍得额头上青筋都起了,眼里燃着一团火。
掐在林小一腰上的手越来越用力,陈淮告诉自己,再抱一会,就一会。
在自己理智崩溃之前,一定,一定会把林小一扯下去。
颈后突然环上两只体温略低的胳膊,林小一稍稍向后分开些许距离,下一瞬
捞着陈淮,侧过头,用力地吻上去。
陈淮大脑轰地,残余一片空白,唯有唇上属于另一个人的微凉触感,无比清晰。
手指倏然收紧,林小一吃痛地哼了一声。
陈淮僵硬地睁着眼睛,近在迟尺的人双眼紧闭,眉毛微皱,突然,更为温热柔软的东西探出来,在唇缝上扫了扫。
噼里啪啦的炫目极光在眼底炸开,陈淮额头突突直跳。
林小一放开他,鼻尖贴着鼻尖温存,埋怨他:“为什么不张嘴,他们都……”
感受到陈淮肢体僵硬,林小一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羞耻心作祟,咽下未完的话。
他按着陈淮的肩膀,刚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