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还是有变化的,眼神很深沉,里面有好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似乎在某个夜晚,也是同样昏黄的光线下,他没忍住,贴近了陈淮,具体时间什么时候呢?林暮有点记不清。
鼻尖有点痒,林暮想碰一下,但两只手都放不开,他转移注意似的舔舔嘴唇。
陈淮的视线向下,黏着在林暮泛着光的嘴巴上,痒,喉咙痒。
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们越靠越近,林暮放缓呼吸,睫毛一颤一颤的,垂下去,盯着即将碰触在一起的,对方的唇。
他呼吸到陈淮的呼吸了,林暮大脑懵,猛地松开攥着陈淮胳膊的手,不小心将铁罐子碰到,出不算太大却异常突兀的声响。
林暮立刻低头去看,伸手想要将罐子扶起,担心再等一会蛋黄油流得满炕都是。
可陈淮没给他扶起的机会,刹那间攥住了的他手腕,另一只手扣在他后颈上,将他整个人压向自己,径直吻了上去。
林暮人都傻了,嘴巴半张,温软的物体轻易顺着唇缝抵入,不留一丝余地,近乎汹涌地剥夺了他的呼吸。
陈淮……陈淮是疯了吗?
他在做什么?
林暮一只手被陈淮攥着,另一只手撑在炕上,身体软,只要他撑不住自己,下一秒,就会压在陈淮身上。
陈淮像渴了很久的兽,呼吸沉而急促。
不够。
陈淮愈急躁,啃咬着林暮的唇肉,让林暮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直到血腥味泛起,他猛地按住陈淮肩膀,将两个人分开。
嘴角密密麻麻的痛,林暮伸舌舔舔,嘶了一声,皱着眉头:“你……”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陈淮打断他,目光仍旧锁定在林暮红肿的唇上,铁锈味刺激他的嗅觉,让他兴奋到头皮麻,额角处的神经突突直跳。
话落又要去亲,林暮仰头闪躲,不知这动作碰触到了陈淮的哪条神经,陈淮眼神蓦地一暗,单手梏住林暮两条细瘦的手腕,调转身位将林暮按在被褥间,想也不想地覆上去。
“陈淮!”林暮不想像昨天那样引起隔壁的注意,试图挣扎无果,明明自己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还是要努力保持冷静。
“你误会了,我不是……”
“不是什么?”陈淮俯身低嗅他的脖颈,高挺的鼻尖顺着林暮的皮肤游移,“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勾引,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置身事外抽离。”
“你的目的达到了。”陈淮短促地笑,张嘴咬上去,让林暮出抽痛的哼叫。
这都哪跟哪啊,嘴巴快被咬烂的林暮感觉没一句能听懂。
动不了,好热,汗水顺着额角留下去,消失在被褥里。
陈淮一条腿搭在林暮的腿间,林暮认命的闭上眼睛,强行封闭所有感官。
可对方的反应是藏不住,甚至逐渐达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林暮忽地扭头,陈淮的吻落在他脖颈上。
林暮止不住地喘气,与陈淮打着商量:“陈,陈淮……你可能误会了什么,冷静,冷静一点,先放开我,好不好。”
陈淮又笑,抬腿动了一下:“误会?”
林暮咒骂一声,又气又难堪,不知怎的爆出一股力气,转身骑在陈淮身上。
陈淮挑眉,任他动作,没反抗,如果他想反抗,锁住林暮,是非常轻松的事。
林暮两手分别按住陈淮的手腕,既想大声骂人,又要顾忌音量,只得倾身靠近他,气汹汹的说:“陈淮,几年不见,你还学会耍流氓了是不是!?什么勾引抽离乱七八糟的,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看回去当少爷是给你当的更疯了!我是谁啊?啊?你跟我熟吗你就亲我,你,你……操,我跟你说不明白。”
林暮越说越来气,最重要的是他现自己越说,陈淮反应越强烈,只得骂了他一声“变态”,两腿一抬,起身离开陈淮,跳下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