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子上,去开了窗通风。
他跟上次表现得完全不同,像是对这里熟稔到不行,擦桌子,擦床,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被大袋子封起来的被褥,铺上电热毯。
电热毯开关推上去的时候,两枚红灯亮起,还是好用的。
林暮趁人干活的时候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用外套包着卷起来了放在角落了,给陈淮装模作样打下手。
不大点的小屋,随便收拾收拾,十几分钟就好。
“饿吗?”陈淮问他。
林暮摇头,摸摸鼻子,有点凉,陈淮转身上床把窗户关上了。
“我去洗澡!”
等陈淮转回来,人已经钻进洗手间,拉上门,啪地声音很响,关太急了,拉门撞上又弹开一块,陈淮看见三根手指偷摸伸出来,把露出一道缝隙的门重新拉上。
热水器都没开呢,洗手间灯也忘开了,林暮站在很暗又狭小的空间里懊恼。
手里捏着刚才买的作案工具,一想起来脸上还发烫,店员的眼神一副我很懂你别急的样子,林暮连型号都没看清,随便捏了几个小盒子就丢收银台了。
啪。
灯亮了。
“有热水吗?”陈淮在外面问。
“有!”林暮下意识把东西背过去,这门没锁,太没安全感了,“你别进来啊。”
陈淮没理他。
磨蹭太久了,陈淮几次走到门口,都被耳尖听到脚步声的林暮吼住,折回床边。
声音也越来越不对劲,陈淮开始担心。
又一次敲门,林暮很凶地骂他:“别敲了,烦不烦。”但没等陈淮回去老实等着,又听里面说,“把灯关了。”
陈淮照做,整个屋子陷入黑暗时,面前的拉门唰地打开,他被人一把扯进去。
“陈淮……”林暮的声音不太稳,泡久了含着水汽,他拉着陈淮的手,“我弄不好……你帮我……”
热度扑面而来,一管东西被林暮塞到手里,沾染满手滑腻。
陈淮听到自己同样被水浸透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林暮不说话,挤在他手上,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
从浴室里出来,林暮已经没力气了,缺氧一样脑袋晕着,外面比里面冷很多,但马上被陈淮放进被子里,电热毯开了有一会,很热乎。
陈淮把湿透的衣服脱了扔在桌子上,走之前被林暮勾住手指,被子里的人咕哝着问:“都这样了,你还要去洗冷水澡吗?”
林暮很不自信那样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所以不,不想……唔——”
从下巴到耳后被一只手包裹着,暴露在空气中有一会的手带点凉,林暮想到这只手刚刚做过什么,酸意从后背往上蔓延。
黑暗里陈淮起伏的背脊绷出力量的形状,林暮脑袋一点一点的被动承受亲吻。
被松开的间隙里,林暮继续不知死活地说:“如果你嫌弃……就算了。”
陈淮手指插进林暮头发里,他还站在床边,湿透的裤子贴在身上,凉透了,但灭不掉燃起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