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
白乾袖袍一挥。
一柄柳叶般细长的飞刀,向着易水寒射来。
没有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
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
不过速度,却快到不可思议,如惊芒掣电。
飞刀刀柄有个小小的圆环,环上系着细细红线,线尾绑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镂空球。
就在飞刀距易水寒心脏位置不过三寸时。
镂空银球轰然炸开。
大股黄色烟尘四散弥漫开来,仿佛沙尘暴般遮掩了一切。
白乾袖袍再挥。
一道细长红影,迅疾没入烟尘,却是一条赤蛇。
赤练蛇。
蛇中毒王,见血必死。
——
雨水落在防水布上,噼里啪啦响。
黄冲自顾自斟满一盅酒,
修长手指捏起酒盅,淡淡询问道:“死了吗?”
白乾正欲开口。
那弥漫大半座后院的烟尘中,陡然响起一道冰冷嗓音:“没有。”
咣当一声,白瓷酒盅落地,摔了个粉碎。
白乾两颗漆瞳骤然收缩,神情间的轻松淡然顷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却说烟尘中,易水寒袖袍一挥。
狂风乍起,卷走黄烟。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为何会这样?!”
白乾狰狞着一张脸,死死盯着易水寒。
飞刀刀刃,完全没入易水寒心口。
而赤练蛇,也缠绕易水寒手掌,细细尖牙,深深刺入掌背血肉。
“为什么?!”
白乾状若疯魔:“飞刀已刺进心脏,你为何不死?!”
“吸进那么多十香软经散,你为何不倒?!”
“赤练蛇毒液侵体,你为何安然无恙?!”
“为什么?!”
易水寒面无表情道:“很简单。”
“因为我是……一具尸体。”
白乾表情立时一愣。
‘唰’的一声,剑气劈开防水布。
晦暗天空显现。
易水寒手臂一扬。
赤练蛇被送上高空。
一道黑影于风雨中掠过,叼走毒蛇。
铁剑入鞘,易水寒松开手掌。
剑鞘前半截笔直刺入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