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就蔫蔫的趴在云裳的腿上睡着了。
云裳噙着微笑,极尽温柔地轻抚着欧晴的丝,看着她安然恬静的睡颜,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
“妈……”
她几不可闻地呢喃,眼泪随即滚落下来,滴在欧晴的脸颊上。
她慌忙用手去轻轻擦掉,就怕惊扰了妈妈的梦……
她仰起头,想把眼泪逼回去,可是不行,悲伤难过的泪水顺着眼角不停地流出来,划过脸颊,一路往下流淌……
心很痛,很痛很痛!
她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不能时刻保护妈妈,恨自己刚才没有给沈樱雪一耳光为妈妈报仇!
她的妈妈不是疯子!
不是!!!
妈妈只是太骄傲,骄傲得不愿接受残酷的现实,所以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想面对那些难堪和伤痛……
她理解妈妈,心疼妈妈,所有欺负妈妈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欺负了妈妈的人,她定会睚眦必报,加倍讨回来!!
阳台有风,不利睡眠。
云裳揩掉脸上的泪,小心翼翼地抱起妈妈,进屋,再极轻极轻地把妈妈放在牀上。
为妈妈盖好被子,她站在牀边又静静地看了妈妈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轻轻离开病房。
走出来,她随手关门,看了眼依靠在门边的安文泽。
“谢谢你,安医生!”
关好门后,她才轻声道谢。
“你不会告我状吧?”安文泽看着云裳红通通的双眼,似笑非笑地问。
“嗯?”云裳不解。
“诏子要是知道今天这事儿,会杀了我的!”
燕诏、安文泽、殷暮夕,三人是小。
欧晴入院时,燕诏千叮呤万嘱咐让他好生照顾欧晴,今天这事儿要是传到燕诏的耳朵里,他非得被燕大队长大卸八块不可。
“不会的,这又不关你的事。”云裳失笑摇头。
安文泽可没她那么乐观,没好气地吐槽小,“你看他像是那种会讲理的人么?”
“他觉得他蛮讲理的呀!”云裳眨眨眼,为师兄辩解。
“那是对女人!!”安文泽愤慨切齿。
燕诏那厮,别看他对女人风度翩翩,对小可从不手软,心狠手辣得令人指。
云裳默了默,然后轻轻一笑,保证道:“放心吧安医生,师兄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呼——”安文泽略显夸张地大大地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两人并肩走向电梯,安文泽轻叹一声,说:“今天这事儿说起来都怨我没安排好。”
“这是意外,安医生你不必自责。”云裳摇头,苦涩一笑。
她心疼妈妈受了委屈,但也明白这事儿不能算在安文泽的头上。
安文泽转眸看她,微笑赞美,“云小姐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略有溜须拍马之嫌。
云裳笑笑。
善解人意吗?
呵呵!
她只是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而已!!
下了楼,告别安文泽,云裳走向停车场。
不远处,一辆眼熟的豪华商务车缓缓驶出疗养院大门。
云裳的脸,骤然冰寒。
豪华商务车里,郁零露和沈樱雪并排而坐。
从见到云裳后,沈樱雪就全程冷着脸。
“算了雪儿,你也别生气了,回家我跟我哥说说,让他修理修理姓云的,给你出出气。”郁零露好言好语地劝着闺蜜。
“你真的觉得你哥会帮我出气?”沈樱雪苦涩低喃。
郁零露不提起郁凌恒还好,这一提起她的心里更是觉得委屈难过。
“当然啊,我哥那么疼你!”郁零露理所当然地用力点头。
“疼我?呵……”沈樱雪嗤笑,眼眶泛红。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