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很没出息地停下脚步。
那可是三千万啊！
虽然出卖身体，可很值得。
况且他们还没正式离婚。
再况且，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享受的，当然除了他发狠的时候。
看到她纠结的背影，季寒时的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他在沙发上坐下，随意点燃香烟。
“一分钟，考虑清楚，给我答案，过时不候。”
几乎是下一秒，温妍道：“我同意，你别反悔就行。”
她的决策速度似乎超出他的预期，季寒时捏着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温妍，你比我想象中更识时务。”
温妍满脸尴尬，她看得分明，季寒时嘴上夸她，眼里却满是戏谑。
不过无所谓，现在让温氏活下去是重中之重。
“多谢季总夸奖。”
温妍拿起包就要走，忽然又停下，道：“我还有一个请求，离婚的事能不能先瞒着诺诺？”
“为什么？”季寒时看着她。
“不为什么。”
温妍懒得解释，难道要说防止咱儿子以后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反派？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烟雾缭绕中，季寒时目光幽深。
走出去办公室，夏子玉迎面而来。
“嫂子。”
他是季氏五虎中最温润有礼的那个，对待温妍也一向客气。
因此温妍对他印象也不错，微笑着点头。
“对了，怎么没看到周勤？”
温妍四处张望，那家伙跟季寒时的贴身太监似的，有事没事就爱阴阳她。
“他啊……去非洲出差了。”
夏子玉嘴角上扬，一脸幸灾乐祸。
“非洲？”
温妍感到奇怪，周勤这人八面玲珑能说会道，负责季氏的公关工作，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出差。
不过转念一想，正好不用看他脸色。
“我先走了。”
温妍抬脚便走，洛锦心突然走过来。
“不是说今天领离婚证吗？怎么你一个人出来？”
温妍红唇扬起，故意气她：“让你失望了，暂时不想离婚。”
“温妍，一个女人最起码要有自尊心。”
洛锦心一脸嘲讽，“季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签离婚协议，说明他决心已定，你这么拖延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看你生气就很有意思。”
温妍淡淡一笑，“说到尊严，到底是我没离婚更没尊严，还是某些人觊觎别人的婚姻更没尊严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