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病患的时候,大胡子再次威胁的说道:“把他给我救活了,否则你和你这医馆的所有人都得死。”
这到底是哪来的猖狂之人?他们每个人皆是黑色的劲装打扮。头发和面相极其潦草,倒像是这山中的贼寇。
此前江瓷便听说过乐安县附近二十里开外,似乎窝据着一帮山匪,但因只是传言,从未有人亲眼见过,这也没当回事儿。
现在想想,看来这传言应该是真的。
不是山水怎么会,舍近求远的来乐安县寻找大夫,这附近二十里还有别的郡县。
江瓷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外面,身后却传来了似有似无的惊呼声。
陆知白此刻从床榻上醒过来,只是动了动手臂,背后的伤口便钻心一般的疼,让他忍不住吟出口。
这声音不大不小,外面的大胡子正好也能听见,眼神伶俐的朝屋后一撇,提着刀便走了过来。
江瓷心里暗道不好,连忙爬起来去到陆知白的床榻前蹲下。
在大胡子进来时,虎视眈眈的巡视着屋内的一切,最后目光死死的瞪在江瓷的身上。
他举起刀指着江瓷问道:“刚刚是你发出来的声音?你想干什么?”大胡子语气质问,步步紧逼。
刚醒过来的陆知白还没有明白此刻究竟是什么情况,江瓷有没有任何的时机给他使眼色。
“我朋友也受了伤,他刚刚只是扯到了伤口。”江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无比镇定。
她不能慌,越慌在别人的眼中便代表着越有鬼。只有自己一副行的,端坐的直的模样,别人才会相信。
但大胡子显然是一个多心的人,他转而用刀指着床上的陆知白说:“受伤了,伤在哪儿?给我看看。”
也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要做什么,陆知白依旧无动于衷。
大胡子见状,耐心瞬间没了一半儿,快步走过来的同时,江瓷连忙扯下陆知白的外衣,露出里面已经渗血的里衣。
“伤到了后背,我和朋友昨日便在这里了。”江瓷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有没有多此一举,但希望大胡子知道自己和他们毫无关系。
大胡子盯着伤口看了半顺,似乎是相信了,这才放下了刀。
嘟囔了一句:“这小公子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没想到还有几分胆量。”
江瓷:?你礼貌吗?
大胡子走出去以后,江瓷和陆知白对视一眼,想起来刚刚自己扒了他的衣裳,江瓷此刻有些害羞。
有一种强抢民男的感觉。
陆知白小声开口,“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因为一日一夜没进水而变得沙哑。
江瓷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润润喉,这才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莫要声张,你我就是在这里治病的普通人,但愿叶浮世这个时辰不会过来。”
屋外传来杀猪一般的叫声,江瓷担心是老大夫出了什么事,连忙又跑回了刚刚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