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在后面嘀嘀咕咕两句,虽然听不清,但也能够了解一个大概,估计是想要说如此天方夜谭之事,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每个人都很好奇究竟能够看出一个怎样的结果?
又或者是说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或许才真是能够符合他们心中所想吧。
看了半天之后已经有人站在那儿有些站不住了,开始好奇的问道:“咱们仵作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啊?这都看了半天了,怎么还是一点儿眉目都没有啊……”
另一个人随后小声的说。“你看咱们老大脸黑的跟个煤炭一样站在那儿。是不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所以他们脸色才会这么难看的?”
听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瞎说。江瓷轻咳一声,随后看向程宴。
程宴立刻走到他们跟前,提醒道:“既然到了线下做事,就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咱们大人做事有他自己的考量,不必多说,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情就行。”
程宴这两天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威严给树立下来了,这些新来的衙役很有可能会不害怕江瓷,但是绝不可能不怕程宴。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怎样的方法让他们对进行言听计从的,很有可能是比试了一番吧,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得过程宴。
江瓷把程宴拉到了一边去,看着那几个人乖乖闭嘴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让他们对你服服帖帖的?听话,你是不是把他们打了一顿?”
说到打了一顿的时候,程宴表情变得异常惊讶,这个神情就像是被人戳中了事情一样的。
他立刻道:“我的天呐,大人您是会掐指一算还是数回充的呀?您就知道我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把他们一个个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些个小子不狠狠的揍他们一顿,真不知道这县衙里面谁当家谁做主。”
江瓷听着他说了自己对于这些人的计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行啊,你现在都开始用上《孙子兵法》了,真不错,日后继续保持啊!”
两个人说着那边就传来了一些动静。
陆知白见到江瓷不在附近,回头一看正在和程宴两个人偷偷摸摸说事情。
他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喊道:“大人,这边已经有点眉目了,您要不要过来看一眼?”
既然已经有线索了,那当然要过去瞧一瞧。
走过去之后,陆知白指着马的前身说:“这马本来应该不会受到惊吓的,但是由于有人给他刺入了一个物体,这个物体我现在找不到了,但是我在这皮肤上面。发现了一个遗留的针孔。”
这个针孔,就是导致着马儿受惊的原因。
马儿突然感受到了疼痛,自然而然的就会变得狂奔发癫起来。这个时候马的身上再有人进行想要拉制住他,那绝对不可能只会越来越导致马的狂奔。
但是这个人又不愿意放弃掉他的马儿跳了下来,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和他的马一起玉石俱焚。
“他这个人对他的马来说已经算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了,所以不可能轻易放弃,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个不肯放弃,最后搭上的是自己的性命。”
江瓷感叹的说着,这个人为了自己的志向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随后继续道:“这马上的针孔绝对不可能是坐在马上的人所导致的,因为连这样一个基本的常识,他一个养马的绝对能够知道,所以不会这么做。这很有可能是别人刺进去的。”
旁边立刻有人怀疑的说:“可如果是别人刺进去的,那么为什么这个人要允许别人在马上刺入一针而没有任何反应了?”
正常人来说,如果有人想伤害自己的马,那是绝对绝对不能够允许的,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受惊。
江瓷转过头去,严肃的说:“因为极有可能这个人并不在现场,这个针很有可能算是暗器一类的东西。会有千百种方法能够打在马的身上。”
许许多多的暗器都是非常巧妙的。马儿这么大的一个物体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瞄准就能够打准。因为不管打在马身上的哪一个部位都能够导致马儿受惊。
程宴听着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跟着养马场有仇的人,大人,我去调查一下这马场附近有没有人经常在这里转悠。”
江瓷点了点头,随后叮嘱道:“不只要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经常在这儿,并且还要将里面的人全部都检查一遍,一个都不要落过去。”
程宴领命转身要走,随后江瓷又叫住他,继续道:“对了,这名死者近日来都接触了哪些人,也一定都要查清楚,这些人都是最关键的。”
一系列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程宴一个人,江瓷觉得他忙不过来,随后指派了两名衙役说:“你们两个左右闲着没事,跟着程捕头一起去。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如果是不让你们做事便乖乖跟着。”
三个人来说总是有个照应的,需要跑个腿儿的东西,只需要招呼一声就可以了。
衙役衙役,总是要单独让他们去做一些事情。永远都不用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培养出来。
更何况这几个人现在不过就是初出茅庐的,对于案子的一切都非常的新鲜,还在保持着自己的一些观点。这样缺的就是锻炼。
等到他们真正的锻炼过后,就知道有些案子绝对不能够用新鲜这样的状态去面对。
剩下几个人,江瓷问陆知白:“这马你看着还有什么用处吗?如果没有的话,还是尽快的带出去掩埋起来。”
陆知白摇摇头说:“能够取证的东西我都已经收集到了。若实在是说有什么用处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埋藏之后,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在这附近出现了。”
如果有人在埋藏马的地方出现,那很有可能就是心虚。
江瓷点了点头,对身后唯一一个人说:“听到了吗?就按照他说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