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当然明白老大夫的意思,昨日他送陆知白来到医馆的时候,他们已经见过了。
老大夫肯定认为江瓷是因为着急担心陆知白的情况,所以才会急火攻心。
江瓷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恭敬的作揖道:“多谢您为我诊治,这医馆本就繁忙,你却还留着我再次休息,像您这般仁义的医者不多了。”
老大夫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哈哈大笑两声说:“不愧是江大人,这说出来的话,就是比咱们平头百姓的好听!
您才是我们乐安县的大贵人,老朽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的,互相吹捧,直到说到了叶浮世。
老大夫对这个人的印象极为深刻,他同江瓷讲述着昨夜的情形。叶浮世的慌乱无章,还有呆板麻木,这一切都是因为担心江瓷而引起的。
江瓷心中闪过一股暖流,曾经她还怀叶浮世是故意接近怀揣着什么目的,也因此一直不信任叶浮世。
如今看来还真是她小人之心了。
江瓷低着头笑了笑说:“让您见笑了,我这下属来这里不久,有些鲁莽。
对了那边床上的人何时才能够醒过来?他的伤势是否真的很严重?”
江瓷无时无刻的不在担心,毕竟陆知白此人是因为救她而受伤。
老大夫给了江瓷一个放心的眼神,自豪的说:“你这朋友没什么大碍。别说老夫这医术高超,就算是普通的医士,也要让他昏迷个两日才行。”
陆知白的伤口,虽然是从后背而入,但刺进去太过于深,已经险些伤害了内脏。
如今能够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两日醒过来都是医术高明之人了。
两个人谈话着,外面忽然闯进来几个人。此刻医馆已经到了关门的时辰,不由分说的便踢开医馆的门。
动静大的让屋内的人浑身一颤,任谁都会想着出什么事了?
老大夫怀着疑惑准备走出去,才刚醒至门口,就被一人执刀抵在脖颈上。江瓷顿时脸色一变,捏紧着拳头站起来紧盯着门口处。
老大夫歪头看了看脖子上冰凉的利刃,并没有太过于胆怯的问道:“几位可是有什么事情?老朽只是一个开医馆的,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啊。”
执着刀的人面色凝重,半面的连面胡子,眉粗而深,皮肤黝黑,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的百姓。
他警告似的瞧了瞧屏风旁的人,又将目光转移到老大夫的身上。
“我的兄弟受伤了,刀伤,可能治?”大胡子声音低沉粗狂,听起来倒是有把子力气。
话中的意思也不过就是不能治病就杀了你。
老大夫点了点头说:“能聚是能聚吗?只不过你现在这样挟持着我,我没办法救人。”老大夫身上带着一丝傲骨,谈吐气势完全不输于大胡子。
江瓷有些担心,这两个人出去后,他她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但江瓷没有直接露面,而是趴在门缝中偷看。
大胡子在外面还有两个帮手,那两个帮手像是在望风一般,不知道在巡视着什么。
而他带来的兄弟此刻正躺在医馆外面的地面上,看起来似乎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