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是为了不想给自己增加麻烦,左右在哪里都是休息,倒不如少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呢。
这三个人是一伙儿的,大胡子见说不过,倒也乖觉的收了拳头。
他最擅长化解尴尬的方法就是:“我去看看我兄弟,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儿。”
这句话听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陆知白摊了摊手,“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我看今日我还是帮老大夫一起为他的朋友诊治一下,尽快给他送走为好。”
陆知白虽然是一个仵作,但他的医术也非常高超,以前听他说过只言片语。陆知白称自己只是不喜欢治病救人,还是给尸体做检查更安静一些。
虽说他一直在做仵作,但医术上的东西是从未落下过的,不然也不可能晒着满院子的草药,那些草药对于尸体来说可是用不上的。
江瓷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这几个人总不能每日都待在这医馆里面,在家还有好些事情没做,此次案件的卷宗还没有人整理。
况且过了今日,明日便是陆氏的处斩之日,还是要尽快了,结了这桩事才好。
“你们几个,在屋子里磨蹭啥呢?用饭了!”大胡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每日几个人在这里吃吃喝喝,还要老大夫承担,看大胡子那个样子,也不可能是会掏银子的的主。
这可就是苦了这三个人其中有钱的陆知白,自己出这一份钱,供着三四个人的吃食。
每次在用饭的时候,他都觉得眼前的饭一点都不香。
吃过饭后,江瓷和叶浮世在后院忙着煎药,陆知白和老大夫一同诊治着李若兰和大胡子的兄弟二人。
老大夫此前对陆知白只有一点印象,从未想过他还有如此医术,两人也算是相见恨晚,整治的同时谈论了许多关于治病救人方面的事情。
然而到了大胡子那里,只能够在旁边一站,手中抱着自己的长刀,像是监工一般。
后院的江瓷日复一日的煎药,她已经觉得自己似乎也快成了半个大夫了。
每次在熬药的时候都会打瞌睡。
“要是困了,别到一边休息去吧,昨夜也没睡好。”叶浮世话里有话,说话期间看都不看江瓷一眼。
江瓷嘶了一声,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没睡好呢?记得出门前他的呼吸是均匀的,明显就是熟睡的状态。
该不会就是在装睡吧?江瓷心里琢磨着手上的扇子,动作也停了下来了。
叶浮世见状将他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自顾自的扇着。
“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江瓷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很显然,叶浮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到底在闹什么情绪。在听见江瓷问他的时候,心中是很想要回答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最终只是化为了两个字:“没事。”
没事就没事,江瓷也是最讨厌听见这两个字了。
两个人背对背,一人看着一个煎药罐,老大夫路过时察觉到两个人的不对劲,特意折返回来问道:“吵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