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江瓷起来推开房门,县衙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站在那里。今日是陆氏问斩的一日,然而江瓷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昨夜江瓷还想着除了叶浮世还会有程宴,如今你看当前的形势,程宴是必须要留在县衙处理失误了。
江瓷招呼来程宴交代道:“一定要盯紧了,不要出任何的纰漏,有什么事情立刻传信与我。”
程宴看着江瓷不停的提醒他一些事情,知道自己家大人这又是要出一趟远门,并且又要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想着心里就非常难受的说:“大人,您这次要去哪儿?还不能带着卑职?卑职在您身边您也安全!”
程宴近来是越来越粘着江瓷,虽然大人交代的事情他都能办好,但他还是想着此前县衙就他们两个人时的日子。
不仅自己受重用,大人去到哪儿都是带着他的。
“我出门几日就回,叶浮世也有事情要去办,或许他会回来的早一些。
县衙的一切事物就交给你了,亲戚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冲动行事,三思而后行。”
程宴这个人是个直肠子,做起事来莽莽撞撞又仅凭这心意行事,这样一个横冲直撞的性子,还真是不放心,叫他一个人留下。
虽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就只能暂且这么安排。
“等等大人!你不会是要自己去吧?”程宴看了半天这周围也就只有江瓷一个人,按理说身边应该是有陪同的。
江瓷轻咳一声道:“本官当然不会自己前去,本官的随从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实际上就江瓷自己一个人,哪有什么随从。
只是为了不让这些人担心,堂堂的县令大人居然还要说谎才能出门。
虽然程宴不太敢相信,这县衙出了叶浮世和他,陆知白在医馆,那还有什么其他随从呢?
所以他留了一个心眼儿,在江瓷交代好一切,走出府衙大门的时候,程宴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程宴没想到的是,出了门便看到马车旁伫立一白衣公子,这白衣公子似乎还有点眼熟。
“陆仵作?你怎么回来了?”
江瓷也没想到陆知白会出现,按道理说他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医馆帮助老大夫诊治风涯吗?
还穿的这么溜光,水滑的出现在县衙门口,看这样式是要出门啊。
陆知白没有说多余的话,而是顺势想要扶着江瓷上马车,在江瓷惊讶的面色下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
时间紧迫,车夫已经驾车离开了。
车内的两个人异常安静,全部纸板板的坐在那里目光皆是看着自己的鞋尖,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
江瓷在心里无数的想着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问问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又或者是等他先开口,好歹自己也是陆知白的大人,怎么能先八卦下属的事情呢?
该有的威仪还是要有的。
可谁知道陆知白是真的沉得住气,这样尴尬的气氛之下,他竟然可以发呆。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不说,顿时感觉马车行驶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