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记录上写着两个人的伤口均是用同一把凶器造成,也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这个凶器在现场并没有被发现,应该就是被凶手带走了。
二人身上,均有十几刀,刀口的形状位置凌乱不堪,倒像是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所导致的。
也就是说,杀人的凶手应该与这二人有什么仇怨,否则一击毙命也不至于泄愤似的,又戳了这么多刀。
但奇怪的是,现场两个杯子里有着一些蒙汗药。可是死者两人不管是嘴里还是身体里都没有喝下去过蒙汗药的踪迹。
也就是说,这人还没有无意识,就已经被杀了?
但是凶手到底会是什么人?居然能够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行凶。若真是正面先攻击,他们二人其中一人选择喊出去,街坊邻居们都会听见的。
但这走访了好几户人家,都说夜晚没有听见过什么特别的动静。
“此事还真是蹊跷,就好像是被一个什么无形的人杀了一样,根本就摸不清这凶手到底从何而来。”
江瓷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验尸记录。
这时,程宴从外面回到了县衙,直直的进了书房内。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家大人和陆知白在那里喝茶,心中更是有些郁结。大人不仅不告诉他自己回到了县衙,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喝茶。
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奔波,查到了线索想要回去案发地点时,发现那里早就已经撤离了所有人,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程宴?这么快变回来了,可是有什么线索。”江瓷也没有注意到他格外的情绪,满心满眼都在案子上面。
程宴虽然有些委屈,但对于案件还是从不马虎的,拱了拱手道:“当然我已经去医馆问过了,陆驴和马氏,从未有过因为无法生育而去瞧病的,几乎都是一些简单的病症,而老大夫也从未透露过此事。”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要么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担心被人嘲笑所以不去看大夫。又或者说二人本质上就不知道此事。
这俩人成亲也有些年头了,居然能如此忍耐此事。
“可问过,有谁最近买过蒙汗药类的东西?”
“这,大人,医馆也是有自己的规律的,蒙汗药这种东西是不可能给配置的。”程宴这么一说,江瓷觉得自己突然智商变得堪忧了。
她怎么就忘了这回事!蒙汗药可以算得上是违禁的东西了!
除了有些人可以自行配置以外,根本不可能买得到的!
自行配置……
江瓷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陆知白道:“蒙汗药的配方可有?”
这一问给程宴弄得不知所措,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江瓷同他要蒙汗药的配方?他可是一个仵作!
程宴刚准备反驳,江瓷便皱眉的啧了一声,“别装蒜了,我知道你不仅能够有,还能够知道配方能够研制出来。”
以陆知白的医术,瞧着就是在哪里学过的,对于从医者来说,小小蒙汗药根本不值一提。
陆知白被拆穿了,倒也不装了,拿了纸笔便将几味药材写了下来递给江瓷道:“要不怎么说还是大人去了解我呢?本来是想扮猪吃老虎的,没想到竟然被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