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就像是知道县衙每日里都有几个人吃饭,一般哪怕今日多了一个人,她做出来的饭菜也都是足够的。
看着陆知白同程宴还有叶浮世一起来到这院子中用早饭,江瓷才能够确定昨天自己不是没睡醒,而是真实的。
铁公鸡陆知白果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果然爹爹和哥哥说的都没错,下属在于教育,而不在于管束。
江瓷正在那里得意洋洋,叶浮世便打断了她。“大人,听完你昨夜遇到了危险,可有受伤……
昨夜我和程宴结束后,你们二人已经带着白昌回来了,所以便没有来得及。”
叶浮世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毕竟在这样危难的时刻,他们居然没有在跟前守护。
程宴也附和道:“是啊大人!下次您要是再去那儿,我们可都跟着您身后!这您要是出了事,卑职会恨死自己!”
这两个实心眼的人,江瓷笑了笑,宽慰大家说:“本官没有那么矫情,不至于一点防身的本事都没有,只要你们认真报案,便是对本官最大的帮助了。”
这官儿还真不容易,当每天不仅要办案虑下属的情绪,还要开导下属。
“要是你们真觉得对不起本官的话,日后本官说去做什么?麻溜一点。”江瓷说完这句话,桌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程宴就说你呢,还看谁呢?”江瓷忍不住点名,每次让他去办个什么事情?总是十万个为什么,刨根问底儿以后才能够出去。
程宴切了一声,自顾自的扒拉着饭。
“好了,都尽快一些吧,一会儿我们还要升堂。”江瓷催促道。
白昌在大牢里反思了一夜,第二天出来时依旧是疯魔的迹象。
才刚刚见到外面的阳光,让他不停的想要挣脱开。幸好江瓷是让程宴亲自前去,每当不听话之际都会给他一个教训。
就这样来到了公堂之上。
好久都没坐在这里了,江瓷还有点感觉到陌生。桌子上的摆件依旧是原来的位置,得亏拿起来还要顺手一些。
“白昌,你杀害陆驴夫妇,你可知罪?”江瓷敲着惊堂木问道。
尽管昨夜,白昌并没有亲口承认,但是看他那个模样,也能够猜到过几分。
白昌没有回答江瓷的话,而是大笑起来,周围人都皱眉看着白昌。
江瓷又敲了敲桌子道:“若你将事实娓娓道来,本官还能够视情况而定,就算你不想着你自己也要想着你家中的老母亲。”
说到他的老母亲,白昌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双眼通红的直直盯着江瓷,仿佛这一刻要用眼神杀掉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一样。
白昌愤怒道:“你们若是敢动我母亲半分,我一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我一定要都杀了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面对这样的大吼大叫,江瓷给了程宴一个颜色,程宴立刻上山去打了他一巴掌。以程宴的力气这一巴掌也足够他清醒一下子了。
程宴警告他:“这里是公堂,我们大人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再有小动作,便不是问话那么简单了!”
自从江瓷当上了这乐安县的县令审案还从来都没有用过什么刑具。想当初上一任县令屈打成招,那可是远近闻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