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坐在床上直拍手。
“那你能背吗？”许柔娘又问。
周宝齐想了想，还没回话，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许柔娘差点被吓出一背冷汗来。
如意坐着坐着突然躺下，结果她忘了自己坐在床边，差点掉下来。
幸亏周宝齐手疾眼快接住了她。
如意还不知道怕呢，咯咯咯地笑着又坐起来，然后又躺……
周宝齐就乖乖地站在床边接着她，“呃，人、人、人……”
“人之……”许柔娘提醒。
“人之……人之……之……”周宝齐一个劲打磕巴。
许柔娘最终还是放弃了，加入了两个孩子的玩耍中。
没开过蒙，竟然认识那么多字，已经是一大奇事，还要求他会背，太强人所难。
慢慢来吧。
可是，别看周宝齐认识字，就这背书，许柔娘教了一个月，他也只能背下三两句。
【哎哟，善呐！善呐！性本善呐！】
【沃真是墙都不扶就扶你！】
【算了算了，沃提醒你一下吧！】
【唉！喜鹊姨姨又得给沃准备好多好多奶了！】
上回如意提醒严顺，事后就喝了七八瓶奶，还吃了好几碗蛋羹。
果然，当如意开始背书的时候，周宝齐也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姨母你看！我会了我会了！”周宝齐面上的惭愧之色退去。
这孩子，背不会就一直背，再背不会，就觉得是自己太笨，这几天没少下功夫。
许柔娘没戳穿他，还拍手道：“真的背会了呢！宝齐你做到了！”
周宝齐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面的声音从何而来，不过此刻，他正在为自己努力得到的结果感到欣喜，顾不得想那么多。
【呼！累屎沃啦！】
【饿！肚纸饿饿！】
“七！七！”如意一边说，一边指桌上的点心。
周宝齐赶紧跑过去，挑了一块软乎的点心，一点点掰给她吃。
看着两个小家伙和睦相处的样子，许柔娘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没准真给他俩定个娃娃亲，会挺不错呢。
不过，还没等她细思这个念头，就差点被如意的心声给吓死。
【好想七歪公家的那种糕啊！】
【啊啊啊！好想七！想七到要发疯！】
【快带沃去七！要不以后就七不到啦！】
许柔娘惊得一个趔趄，如意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