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问道:“祖大乐是你何人?”
祖泽远道:“是我叔父!你敢杀我祖家人,不管你是谁,你都死定了!”
陆延笑了起来,明末祖家大量投降建奴,这位祖泽远是祖大乐大哥祖天定的儿子。
也不是什么好的,后随祖大寿降皇太极。之后跟着建奴征大同,克太原,征福建,佐军务。以功授三等阿达哈哈番。
这些祖家人之前面对建奴有多懦弱,打起明军来就有多凶猛。
杀这些人,陆延是一点不会手软!
“就你叫祖泽远!”陆延突然翻脸,带鞘的长刀一下子抽在他脸上。
祖泽远被打翻在地,咳嗽两声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原本祖家哭哭啼啼的女眷都吓呆了。
陆延高声道:“祖大乐侵吞军饷,这些钱财本该属于你们的,清点一下,平分下去!”
军户们眼睛放光,而后高声喊道:“多谢陆大人!”
陆延又道:“你们且指认出其中罪大恶极者,全部绞刑!”
“至于女眷有单身的,就分了!而剩下者,全部打为奴隶!”
被围在中间的人有上百号,其中家奴丫鬟有四十多人。
而祖家只是祖大乐这一支,祖大寿那一支已经搬到了锦州。
这些人听到陆延的话都吓傻了。
但那些军户可不和他们客气,那些家奴一一被指认罪行,而后被拖出来,乱棍打死!
就连祖家人也是如此,陆延根本不带劝的!
祖泽远眼睁睁看着两个堂兄就在他面前,被那些低贱的军户打死,他吓得如同鹌鹑一般,一句话都不敢说!
等处置完之后,剩下的男丁竟然只有七个,还有四个是三四岁的孩子!
之后,便是发钱发女人!
那些衣不蔽体的军户,如同挑选货物一般挑选着祖大乐和祖天定等人的妻妾。
等陆延给军户发了钱,这些人一人至少拿到十两,一个个就差喊万岁了!
而这么大的动静,袁崇焕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从陆延带人去祖家之事,便已经得知消息。
“疯了,陆延这是疯了!”袁崇焕急得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梁稷也坐在椅子上直愣神,陆延这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巡按御使有权纠察百官、弹劾百官。你要钱,要权,那也该用官场的手段。
但陆延这是直接将碗给砸了,根本不按照规则来办事!
千百年来从来没人这么干的!
梁稷喃喃自语:“陆延就算得陛下信任,那也不能这么乱来,他就不怕自己丢官流放么?”
袁崇焕反而冷静下来了:“不对,按理来说王命旗牌只有总督巡抚才能请赐,但陛下偏偏给了他王命旗牌,莫非这是陛下的意思?”
梁稷道:“但这已经是逾越了,就算陛下要对祖家动手,那也该以其他手段!”
袁崇焕突然思路清晰:“不对,当今陛下乃是临危登基,况且陛下性格刚烈,且看那魏忠贤不也是说杀就杀了,或许真是陛下让他对付祖家的!”
袁崇焕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毕竟没有哪个疯子能当上状元的!
梁稷突然一拍脑袋:“那陛下的意思,就是想要控制辽东!”
袁崇焕道:“是了,辽东将门盘根错节,便是蓟辽总督也无法轻动,派这样一个愣头青来,或许还真能撼动。”
“但陆延行事激烈,必定会引起祖家,或是辽东将门的强烈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