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眼神凶狠提剑就往乔俏面前冲,“你做了什么!我打死你!”
刘师叔修为高,立刻运起金丹灵力将对方拦住,说话不太客气,“先挑衅对方却技不如人,还好意思恼羞成怒,你是阵法峰哪位长老的徒弟?你师尊便是如此教你的?”
乔俏躲在刘师叔背后,歪着脑袋笑眯眯拱火,“刚刚陈师兄问我的话,我还没回答,我不是小师妹,看来陈师兄倒是以为
自己是小师妹?”
“乔俏!”刘师叔见人快被乔俏气疯了,无奈压低声音警告她适可而止。
乔俏淡淡扫了眼还在用留影石留影的几个弟子,从刘师叔背后走出来,就跟那陈师兄面对面。
她也不怂,将灵力运于双手,两团氤氲着幻灵气的木灵锥出现在她手中。
“来,打坏了什么陈师兄赔偿的话,你想怎么打怎么打,师叔你们谁也别拦着,打死我也不算陈师兄违背宗门律例,也不用他赔,我自认倒霉!”
刘师叔:“……”说起来,执事堂确实有几百年没修葺过大殿了。
他不动声色撒开了手,尽量自然地挪动脚步,不挡两人的路。
更重要的是,露出那张腿儿都开始斑驳的桌子。
陈师兄不知是被赔偿给震住,还是被乔俏的彪悍给震住,在刘师叔闪开后,他捏着剑浑身僵硬,脸色发黑,却没动手。
乔俏看着陈师兄冷笑,“从我回宗门起,就有不少弟子跟疯了似的,活像终于从离宵峰挑出个软柿子,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站出来对我横加指责。”
她说一句,上前一步,生生将那陈师兄逼得不得不后退。
“怎么着,我刨你们家祖坟了?”
“有本事你就在这里动手,咱们一起去执法堂!”
“我倒是想问清楚,我特娘怎么就是软柿子了!”
“比不过伊潇潇,来我面前耀武扬威,谁给你们的脸?宗门吗?”
那陈师兄退着退着,退到了执事
堂的柜台前,无路可退的他,脸涨红一片。
也不知为什么,虽然乔俏没他修为高,却压得他胸腔隐隐作痛。
这陈师兄是土木双灵根,本身天资也不算好,所以才去了阵法峰,只是个普通内门弟子。
见乔俏这般强横,他又莫名被压制住,即便臊得慌,也只能用求救的眼神去看刘师叔。
刘师叔略有些遗憾,这乔师侄太彪,好像打不起来了。
他有点意犹未尽,可好歹再执事堂,他象征性地拦一拦,“乔师侄,要不就……”
那陈师兄直接打断刘师叔,说话快得像急着去投胎,“好我给刘师叔面子,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乔师妹再欺负人,我,我不客气!”
说完,他提着剑,抡起腿儿就跑了。
刘师叔:“……”不是,他是跟乔俏说话啊。
乔俏扭头看向拿留影石的弟子,抱着胳膊,略抬起下巴,确认自己眼神睥睨,装逼异常,侧脸角度也漂亮,定住不动了。
那几个拿留影石的:“……”
这位乔师妹,虽然修为不高,怎么感觉比起离宵峰其他弟子,更不好惹呢?
溜了溜了。
刘师叔耷拉着眼睑,敲桌子,“你还报不报名了?”
乔俏立刻放下胳膊,都没人了,装逼也费力气啊。
她咧开嘴,小白牙都露出来了,“报名报名,刘师叔,报完名,我有笔买卖想跟您谈,保管挣钱,能让您换扶桑木的桌子都绰绰有余,您感兴趣吗?”
后世的赛事
,想要搞各种营销,都得申请资质。
宗门大比若想搞钱,怎么着也得拉个权威部门许可。
到时,若有其他人哔哔,执事堂也不是吃干饭的。
那刘师叔面无表情,先将乔俏的功法气息录入,发给她一个标着数字的木牌。
“一个月后,卯时二刻点名抽签,不要迟到。”
乔俏接过木牌,连颜色都没刷的木牌,用朴实无华再次证明了天剑宗的穷。
上面用繁体字写着——二百五十一。
很好,二百五还加一,定会有人轮空,但那运气,肯定不属于她。
乔俏有点发愁,她不喜欢打架,太累了。
还得想个办法,让人主动乐意给她放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