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历,什么履历?我这里没那玩意儿。”年光笑一脸懵,“我这工作室就这么小,除了几个艺人,也还没有多少个员工啊。”
“工作室再小也得有规有矩,人员应聘你该不会全部都是朋友介绍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看你整个工作室里除了霍冧给你推荐的艺人,就没有一个靠谱的,就你那些狐朋狗友,哪一个是会懂得一点经营之道的?”
说完,余秦筝拍拍年光笑的肩膀,道,“年轻人,多看书,多学点知识,你也幸亏今天约了客人去亚光遇上我心情好点帮你处理了这两份文件,不然,你工作一开,没几天就要惹祸上身了,建议你,好好整顿下你的工作室,你身为老板不可以对你所从事的行业一窍不通,而你的手下,绝对不可以比你更不懂。”
你也笨
看了下时间,余秦筝就和一脸呆的年光笑告辞直接走人了。
对于年光笑开工作室的事情,余秦筝是认为她仁至义尽了,该提点的都已经提点来了,要是年光笑自己没有觉悟,她说再多也没用。
毕竟,年光笑不是余央宁,可以任她说教打骂。
不过想想,如果余央宁真的像年光笑一样傻的话,余秦筝也不敢肯定,她会不会把这样的笨弟弟撵出家门了。
下了班,余秦筝直接开了车去了附近的超市,买完菜以后,她才给霍冧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这电话对方一接通,余秦筝还没有听到霍冧的声音,倒是先听到了年光笑的声音了,吓的她险些以为直接打错电话了。
“下班了?”霍冧熟悉的声音自手机里传入她的耳朵里以后她才松了口气。
“年光笑和你在一起?”余秦筝呼了口气,“听到你手机里传来他的声音,吓我一跳!”
提到年光笑,霍冧就一个头两个大。
“被他缠了一个下午,非要把我公司的几个人事借走,到了现在还堵在我公司缠着我。”霍冧更觉得头疼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个,“你先去霍宅,我稍后打发了年光笑以后再回去。”
“恩,那好,我做好饭等你回来!”余秦筝笑着应下,多半也觉得年光笑也去找霍冧是在情理之中的。
年光笑要找人才,他那些狐朋狗友介绍的没一个行,年光笑的交际圈里,只有霍冧一个属于有为青年,所以,找上霍冧帮忙很正常。
霍宅的钥匙是霍冧前些时间交给她的,拿着霍宅的钥匙,余秦筝心里那叫一个甜的,不管是霍宅还是余宅,这两个地方,都给她一种家的安全感。
霍冧是在余秦筝做好了最后一道菜的时候进的家门,一进门闻到饭菜香,脸上森冷的表情便缓和了几分。
“回来了?打发年光笑很辛苦吧?”余秦筝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就撞上了正好进来的霍冧。
“像寄生虫一样粘着,烦!”霍冧毫不客气的吐出一句话表示他现在有多讨厌年光笑了。
结果余秦筝手里的盘子,霍冧随手放在了餐桌上,然后伸手就将余秦筝往怀里一拉,将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呀!”
余秦筝一吓。
霍冧的性格一直都比较冷,还从来没有一进门就这么急切的抱她过。
“余秦筝啊余秦筝,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霍冧的声音近乎于咬牙切齿,“你今天中午也去了亚光?”
“年光笑和你说的?”余秦筝将在牙关遇到年光笑然后怎么帮年光笑赶走那些骗子,又怎么帮年光笑看了那份可笑的文件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说完了以后,直接埋在霍冧的怀里抖着肩膀笑着,“你说他是不是够笨的?签文件还不看的,三年前被我算计了还不知道长长记性呢!”
“你也笨!”霍冧是恨铁不成钢,“我也没有看出来你今天哪里聪明了?我看看,你这脑袋瓜是不是因为和年光笑相处久了,被他的笨传染了?”
我很可怕?
被霍冧这么一数落,余秦筝才郁闷了。
她从他的怀里扬起脑袋一脸不解的望着他,那一双眼睛里,愤然的写着他冤枉她,其实她可聪明了。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霍冧抬手将她那很是无辜的眼睛给遮住了,“自己好好想想你笨在哪里了!”
余秦筝眨了眨眼睛,但是,因为眼睛已经被霍冧遮住了,所以,除了一片漆黑,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倒是霍冧的手掌心,被她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勾的手掌心有些痒的难耐,索性,便将手掌移开,道,“那些人都是我安排的,不然你以为,就年光笑那点狐朋狗友的人脉,他这工作室还没有正式打开,人家就巴巴的上门求他合作了?”
霍冧的话让余秦筝吃了一惊,“年光笑在亚光见的客户是你安排的人?那另外一份合同呢?”
“都是我。”霍冧勾勾唇,低眸,将余秦筝的眼神尽收眼底,“怎么?忽然觉得我很可怕了?”
“不是,霍冧,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年光笑不是你的朋友吗?”余秦筝有点不明白,这得多大的仇才能给年光笑挖这么深的坑。
这年光笑要是真着了道,工作室刚开没几天估计就官司缠身了,赔钱不说,还名声扫地,以年光笑那种脾气,事发以后,肯定会大闹整个应城的。
“朋友?你认为,在他对你做了这些事情以后,在他动手伤了你以后,我霍冧会真的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所以,让他破点财还是看在以前这个朋友的份上了。”
说话见,霍冧的神情已然逐渐森冷了下来,他抬着手,几下子解开余秦筝上衣的扣子,不带任何的,将目光落在余秦筝的肩膀上,这么多天过去了,淤青虽然已经消除了一些,颜色也淡了很多,但是,在她光洁的肌肤上,依旧醒目。
“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霍冧的手指在她的衣服上跳跃,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将她的上衣整理好,扣回了原样。
余秦筝有些不知道改说什么。
那天,霍冧替她上药的情景她依然清晰的印在脑海里,那天他的表情冷的犹如像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一样,甚至让她觉得陌生的不像她认识的温暖先生。
想来,那天,霍冧是真的动了怒,所以,才会在知道年光笑想要建立工作室的时候给年光笑埋下了这样的隐患。
年光笑那不可一世的孤傲性子,如果经此一事,很有可能就会破罐子破摔,一辈子混账下去了。
这相当于毁了一个才起了改变的心思的年光笑,将他从起源,彻底捏死摧毁。
余秦筝不知道该怎么和霍冧说,这样的惩罚对于年光笑来说,是不是太严重了一点?
他虽然伤了她,但是,那天晚上他也及时出手将她从窗口拽了回来,第二天也道了歉,这么长时间了,两人和解了,到现在也相处还算融洽。
对于余秦筝而言,年光笑就像是一个还长不大的少年一样,顽劣过头,但是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