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醒醒,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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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鸢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美的梦。
她久违地、梦到了盛洵。
分开的这些年,很奇怪,她好像很少梦到盛洵。
别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思念盛洵的次数太少了,总之,她很少梦见他。
也有过?一些时?刻,她觉得好奇——如?果她在睡觉之前?,一直一直去想?和盛洵有关的事情,那么,她是不是就能够梦见盛洵了?
但是,她实验了几次过?后?,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盛洵一次也没有入过?她的梦。
后?来,她慢慢就想?明白了。
可能是因为盛洵对她真?的厌弃到了骨子里,所以连来她梦里都觉得是一件很讨厌的事。
也因此,盛鸢每次梦到盛洵的时?候,潜意识里都会告诉自己——这是非常难得非常珍贵的机会。
既然在现实中已经不会和他再见面。
那么,在梦里就放肆一下?吧。
此刻,时?隔不知道多?少天,盛鸢终于再次梦到了盛洵。
这次梦的触感很真?实。
狭窄的车厢里,盛洵身子低下?来时?,甚至有灼热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脸上。
他们应该都喝了酒。
呼吸间?是酒精的气息,分不清是什么酒,有一股葡萄的香甜。
在梦里,盛洵叫她“喁喁”,声调很温柔。
是她这些年里想?也不敢想?的温柔。
盛鸢吸了吸鼻子,心里无端泛起?一阵委屈,她抬起?脸,仰头去看他,昏暗灯光里,男人的眉眼看起?来格外温柔沉静。
却又有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盛鸢扁了扁嘴,本能地想?驱走?那股冷淡。
于是抬起?头,叫他的名字。
“盛洵,”她说,“我这次好像又隔了很久没见你。”
她讲话的声调很平淡,带着轻微的哑。
又似嗔怪,不自知地撒娇。
话讲完,忍不住抬手去够他的脖颈。
他本来正弯着腰准备将她从车厢里抱出来,完全没有防备她的动作。
后?颈倏地被她勾住,盛洵神情一怔,整个脊背蓦然僵住。
然而她抱住他还不够,紧接着整个脑袋都凑上来,埋进他的颈窝里。
他的脖子很长,肩膀平直而宽阔。
盛鸢的脸贴上去后?,嘴唇恰好停在他喉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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