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她的动作。
燕煜脑子嗡地一声,几乎是本。能地攥住她的手,探入魔气强行想断掉她体内倒流的力量:
臭鸟崽子,疯上头了什么都敢干!亲她几下,竟敢都要拿命去拼——
几乎是在同一刻,少女衣领内突然爆开红光,一道圆型的繁复漫大符纹冲向燕煜,燕煜来不及避让,被生生撞着踉跄后跌,腥血从肺腑上涌,他嘴唇瞬间溢出红丝,密不透风的封禁一瞬间碎出细细的口子,一丝带血的魔气飘散出去。
隔着不远的别苑房间里,躺在瓷枕闭目养神的青年将军猛地惊坐而起,眼中划出前所未有惊震勃怒的厉芒。
“!!!”
他起身一把抽出桌上长剑,如一道寒光直冲向东南角被封禁的秀雅寝殿,厉喝:“放肆——”
“何人胆敢进犯?!!”
珠珠体内倒转的妖力重新回归四肢百骸
。
燕煜含戾恨怒望她一眼,猛地从屏风扯了她的外衣甩在她身上,然后从窗边飞身而出。
“夫人您可——”
沉毅冷肃的青年将军持剑直冲而进,下一刻,猝不及防撞进眼里的就是大片雪色。
绸细的发丝泼墨般流了满床,少女蜿蜒跌坐在床头,细裤崩裂,露出雪白的艳红指印的小。腿,脚踝处一把清晰的男人手掌攥痕。
少女衣领松敞,心口垂着一块巴掌大鲜红的玉,更衬出小片雪色凝。脂般的白,柔软的弧度剧烈起伏,连带那悬着的红玉也在不自抑地摇晃,不断地晃,鲜得刺目。
青年将军怀着满腔恪尽职守的忠诚与稳毅赶来,却瞬时被刺了满眼的活。色生香。
那抹鲜红,几乎要将圣人变成淫。欲的恶物。
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外衣终于飘落在她身上,瞬间像给密宗的明妃遮住一层袈裟,以圣洁的法理,遮住少女最蛊媚不可见世的模样。
“小姐怎么——”
“小姐!!”
猝然而起的惊叫声从身后响起,阿蚌一众人这才从外室惊醒,急惶惶跑进来先看见持剑僵立在屏风边的修烨仙君,然后就看见跌坐在床头气息未定的珠珠,顿时尖叫,冲过去将床头团团围住。
“这是怎么了?小姐,小姐您哪受伤了?”
“小姐!小姐”
阿蚌急得几乎尖叫,可看着衣衫不整的小姐,终于反应过来,立刻请修烨仙君先出去避嫌:“将军,请您先在外
面守着,先别传出动静。”
修烨仙君一言不发,持剑转身就走,阿蚌无意间瞥过他的背影突然愣住,那青年将军攥剑手掌很紧,紧到握着剑柄的虎口竟隐约生生渗出血丝。
阿蚌来不及多想,转身着急冲向珠珠:“小姐!”
珠珠脑子乱糟糟。
情况发展太迅速了,迅速到她这么鬼精的脑袋瓜都宕机了一会儿。
珠珠紧紧握着符玉,符玉光亮迅速暗淡下去,里面那清柔空灵的声音舒了口气,有些虚弱、又不掩柔和地轻声安抚她:“没事,没事。”
“我没事…”符玉的声音渐小,像熬了几天大夜晕晕乎乎要睡着了:“我只是…得歇一会儿…”
珠珠脑子里一根紧绷的弦终于松缓下来。
符玉没事。
珠珠深吸一口气,才能把脑子重新用到面前的情况,她迅速开动脑筋,捋一遍刚才发生的事和背景利益关系,终于找回思路。
“别哭,都不许急。”珠珠对急慌慌的阿蚌等人说:“不要闹出动静,给我更衣。”
珠珠很快换好了衣服,一身正经能见人的寻常衣服。
珠珠坐到会客的罗汉榻边,舒了口气,她闭眼深深沉吟一下,睁开眼吩咐说:“把上将军请进来。”
刚才的事……
她得想一想,趁着夜色还深,怎么和这位青年将军对好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