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一下呆住。
说不清为什么,她脸蛋子也有点红了,热气熏得她也口干舌燥起来。
她探着脑袋去看,只看见乳白色晃动的泉水,像小小的潮汐,拍打着青年被湿透雪白中裤遮住的腰。身。
青年抬起手,手掌轻轻把她的脸蛋推开。
珠珠脸
蛋红红,小动物一样又锲而不舍凑过去,在他耳边说:“那个,你知道那个吧,我给你捏了个粉色的,超级大。”她举起手掌比划,说:“本来我还想捏更大的,但墨…咳,有人说这样太假了,我才不得不给揪掉一块了。”
符玉听得额角忍不住一抽。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小鸟还凑在他耳边,腆着厚脸蛋皮子说:“你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成品呢。”
“…你把衣服脱了。”小鸟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他耳朵,口水含腻糊糊:“快点嘛…”
符玉耳朵湿痛,被少女小狗一样啃咬着。
“你少作怪。”符玉把她推开,道:“我给你看了,你不得把我皮扒下来。”
珠珠脸一红,羞恼道:“干什么干什么!你瞧不起谁,我难道是那样的小鸟嘛!”
符玉长密眼睫轻掀她一下:“你不是吗。”
小鸟气炸,恶向胆边生霸王硬上弓就想扯他裤子,符玉起身快走几步,避开小鸟的爪子,从对面池沿上岸,背对着她扯过旁边衣架的外衫一把披在身上,繁密宽大的红色衣袍遮住所有风光。
小鸟没有得手,当场跳脚:“好啊!反了反了!器灵都反抗主人了!”
她大声胡嚷吵闹:“明明身体都是我捏的,又不要干什么,连看看都不给,还有没有天理了!”
符玉任她在池边发癫,掀开帘子往外走。
见状,小鸟赶紧闭上嘴从水边爬起来,抖了抖毛湿漉漉
就往外跑,踩着一地小小的水脚印追着他。
符玉走出浴室,走到梳妆台边坐下,他的头发披散,一头黑发深如丝缎,濡湿的水汽很快被体内蒸腾的热力烘干。
神州天道的符纹碎了,他的力量失去掣肘,释放得愈发厉害,以至于连这具神器铸的身体都不太够用了,还得更精心保养。
他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梳子慢慢细细梳头发。
身后珠帘被掀开,小鸟湿着小脚丫横冲进来,本来是气势汹汹的,但当从镜子里看见他的模样,就像被定在那里,凶神恶煞的小表情也变了,眼睛里又冒出可爱的泡泡来
——真是个诚实得不得了的小色鸟。
小鸟哒哒跑过来,围着他左右看了看,嘴甜甜吹彩虹屁:“符玉,你真好看。”
符玉:“嗯。”
小鸟讨好说:“我给你梳吧。”
符玉就把梳子递给她,小鸟接过梳子,挪步到他身后,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抓起来一把在鼻尖嗅了嗅。
符玉仿佛又听见她悄悄吸口水的声音。
他忽然不由忧心她扑过来啃一口他头发。
好在小鸟克制住了,擦了擦嘴巴,居然还真好好干起活来。
“明明我给你放了那么多精血,你应该很依赖我什么都听我的才对,你怎么没反应呢。”小鸟嘀咕着抱怨:“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诡计。”
符玉听了,叹气道:“我才觉得我中了诡计,我中的唯一的诡计,就是掉进你的坑里。”
珠珠没听明
白,不过直觉他是在夸她,特别高兴,得意翘起尾巴来:“那没有办法,谁叫小鸟这么可爱呢,而且掉进来就爬不出去的。”
符玉摇摇头,珠珠透过镜子看见他眼睛唇角弯起,都含着春水般柔和的笑意。
珠珠心里一荡,又泛起美滋滋的高兴。
符玉和别人都不一样,她知道,他会永远对她忠诚、喜爱的,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无论她做什么事,正邪善恶是非,他都不在意,他只站在她身边,纵容她一切的喜乐。
他从来不吝啬表达对她的纵容喜爱。
她喜欢过很多人,可每次她付出十分的热情,对面往往因为各种原因只愿意反馈给她三五分,只有符玉,永远十成十的把她当小宝贝宠爱着。
只有在他面前,她可以卸下所有的顾忌和防备,她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珠珠看着他披的红色外衫,说:“你的眼睛是金色的,我觉得你穿白色和金色好看,明天我叫阿蚌给你配齐新的衣服,还有发冠,簪带,你还有什么喜欢的?”
符玉想了想,笑说:“我也是第一次做人,暂且也想不到什么需要的。”
“那我先给你安排好了。”珠珠大手一挥,豪气道:“等你慢慢适应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我全给你弄来。”
符玉笑:“好阔气的大王。”
“我还可以更阔气。”珠珠馋馋,试图贿。赂:“你给我摸摸,我把我的小金库也给你。”
符玉
冲她笑得温柔,在小鸟飘飘荡漾想入非非时,他一口拒绝:“你想得美,我不要。”
珠珠:“……”
可恶,玉学坏了,变成一块坏臭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