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簇使臣们可是申时才离开城门的,大理寺的官兵们则是酉时抵达的幽兰巷,那时候你并不在。所以能否解释一下,中间的一个时辰你去哪里了吗?”
“我在外面闲逛。”
“有人给你证明吗?”
“没有。”
“所以我们有理由质疑,你趁这段时间,偷偷溜进姜若婷的房间。协商无果后将其强暴,并残忍杀害!”
“等会!!!”
“强暴并杀害?”
李弦玉真是开了眼了,她一个女儿家,竟然被扣上强暴杀人的罪名。就这瘦胳膊瘦腿的豆芽菜体型,真让她跟姜若婷两个人打一架,指不定挨打的是谁呢。
“我要见肃王!”
“这是大牢,不是寺庙许愿池。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你现在谁也见不了。”
“可是你们强硬的态度,分明是完全不想让我辩解。”
“因为事实胜于雄辩,你就是杀害姜若婷的凶手!”
李弦玉一路走来,办了这么多诡异的案子,亲手送了不少凶手进大牢。世事无常,没想到最终将自己送了进去。
牢内针锋相对,牢外也不太平。
小九又哭又闹,也无法阻止李弦玉被官兵抓走。只能跑到肃王府找肃王汇报情况,又跑到神侯府通知江问清。
“我要去大牢里看弦玉!”
“逆子,你给我坐下!”
江远扬看着底下蠢蠢欲动的好大儿,非常能理解他现在的焦急心理。李弦玉被抓进大牢这件事,是从宫里直接下达的命令。其他人都还蒙在鼓里,大理寺的官兵已经蹲守在幽兰巷了。
“你好好动脑子想想,李弦玉作为肃王义子,连肃王本人也才刚刚得到消息!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圣上不愿意惊动其他人,更不想接受别人的求情,只想干脆利索地将李弦玉问罪解决。你有空在这里着急,不如想想她到底得罪谁了,能让圣上对她大动杀心!”
“可是李弦玉没有杀害姜若婷的动机啊!万一在牢里被严刑逼供,一旦签字画押,那证词就是斩的凭证!”
“逆子,你今天老老实实在家里蹲着,不准踏出侯府一步。我现在就去跟肃王商量,起码在事情下定论之前,在大牢中见她一面。”
盛京皇宫内。
“陛下,此事是不是太过随意了?动机,动机不明确。证据,证据不充分。如果贸然给弦玉定罪,怕是人心不服啊!”
“绍光啊,朕知道你疼爱新认的义子。可是有人不止一次在宫里看见她们两个人拉拉扯扯,并多次生冲突。案当时,李弦玉还独自消失过一段时间,无人作证。”
“就算她有作案动机,作案时间。臣以为没有关键证据,还是不够治罪,所以斗胆请陛下给臣一段时间,必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是啊,陛下!如果真是李弦玉做的,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可是若不是她做的,岂不是冤枉了一个为大虞朝争光的优秀人才?”
虞绍光跟江远扬两人碰头以后,一致认为求情这条路肯定不可行。干脆往后拖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总比稀里糊涂被人断了案送上刑场强。
“你们俩是觉得朕岁数大了,头昏眼花,只能做一些冤枉人的混事是吗?”
“臣不敢!”
建业帝看着跪在底下的两人。
“姜大夫跑到朕前面以死相逼,说必须为他爱女讨个公道。好端端的黄花大闺女被人先奸后杀,此等恶劣事情传出去,你让姜家以后如何抬头做人?”
“陛下,等等!”
“先奸后杀?”
虞绍光跟江远扬目光交汇,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
这事绝对有人故意陷害她!